蓉儿不知道,她的丈夫,她的夫君正在做一件大事,大到利国利民,救国救民,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大事。
庆阳发现账上的钱无端的就少了许多,货无端的就缺了很多。
找大哥问,含糊其辞,说不明白。再就是一走了之。
没办法只好找到家里来,正巧庆贺刚从外面回来,屁股还没坐稳。
蓉儿过来倒茶,让座。庆阳也不转弯直接就问“大哥,你说账上的钱哪去了?还有货,你是不是都私吞了?”
“哪去了?,自有它的归属,我自家的事要你过问?货私不私吞的,不是你能教训我的。这是我的家。想好好说话,就喝杯茶,不想好好说,那就请。”庆贺伸出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大哥,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钱少了不让问,以后大家问我我怎么说?”庆阳气恼不堪。
“怎么说是你的事。能干就好好干,不想干我也不强留。”
“你这个是什么话?你有事可以和我说的,一声不吭的就把钱转走,你就是有私心!”庆阳大声吼起来。
吓得外面的下人都不敢出声,蓉儿远远的看着他们哥俩,是吵架了,因为钱的事。
“整个家业都是我的,私心不私心的,有什么关系?你想多分红,现在还能拿的出,别到过了这个时候,给你开不出工资来后悔!”
“大哥,你说这话太伤人心了,是你的不错,我们没有付出么?咱们是亲兄弟,我一心朴实的替你打理生意,一点不藏奸,换做别人早吃空你了!”庆阳觉得委屈,竟然掉下眼泪来。
庆贺知道他委屈,自己的话有些重,看他那委屈的脸,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我都是气话,,自家兄弟能信不着你么?我有个朋友借点钱周转,没事,不想和你说明白,怕你担心么。”
“卢沟桥事变,你听说了吧。日本子快打过来了,咱们的剩下快做到头了。南方的甘蔗运不过来,北方的大豆也收不到,你说这生意怎么做?”
“就是啊,大哥,我们知道在战乱时期不好做生意的。可是日本子不也吃饭么?还能关了这生意。”
“你不懂,三弟,和日本做生意没钱赚不说,还担风险。抵制日货不知道么?小心国民的唾沫。”
“那咋办?咱们回家和二哥种地去吧。”庆阳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办了。
“种地也是好事,生意先这么做些,慢慢撤。要不咱们花啥呢!”庆贺拍拍二弟的头,“算了,今天还得做事,赔赚都得做。去吧,该做啥事做啥事吧。”
庆阳走了蓉儿进来“庆贺,二弟生气了?你不要大声吼他么。自家兄弟有什么呢。”
“你不知道,没啥事。不要参与了,和你说不清楚的。”庆贺不耐烦的,喝了一口茶。
蓉儿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说兄弟的不是,不让参与进来。
蓉儿回房,擦拭着雪梅姐姐的照片,“姐姐,只有你能和夫君说上话,也只有你能懂夫君的心事。有空你就拖个梦给他,和他说说话吧。他很憋屈,没人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