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轶泽的一天过得很充足,没课的时候,他喜欢在图书馆和书店翻看流行小说、看电影作品等等。每天除了必须按时上课外,他还找了一份兼职家教的工作,是帮助一个政府机关领导家孩子辅导功课,每周一次,可以得300元。另外晚上还去深夜酒吧当服务员,晚上七八点到酒吧开始工作,大概晚上一两点的時候结束,两份工作加起来让我有了每个月6000元的基础的生活费用,一个人花足够了。
夜晚10~11点客人们的状态,一般这个时间大家都酒过一两巡,状态都刚刚好。
凌晨一点之后,酒吧一般就不会新来客人了。视当时客人数量而定,会提前收拾吧台。
凌晨两点,营业结束。把吧台收拾好,酒、果汁、火腿(唯一卖的食物)都封好。
一天又结束了,深夜坐7号公交车回到住处。
电梯门打开,陶轶泽静静地走了出去。
一个女孩就蹲在他家门口,地上放着一大束包装精美的娇艳红玫瑰,听到电梯门开动的响声,她的眼皮抬了起来,“哥哥,你回来啦!”她立马抱着玫瑰跑到陶轶泽面前,递给他,笑容灿烂:“玫瑰花送给我最最最帅气的哥哥,喜不喜欢?”
陶轶泽接过玫瑰垂眸看着小女孩,静静问道:“你怎么回国了?”
“都是为了哥哥你啊。”
陶轶泽心疼地抚着陶贻的头发,“学业为重,以后别再来了。”
陶贻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陶轶泽。
陶轶泽一瞧陶贻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没吃饭,叹了一口气,“走吧,进屋,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嗯!”陶贻再次露出开心明朗的笑容。
两人一起进了屋,陶轶泽给陶贻煮了面条,还煎了两个荷包蛋,将面条端到她面前,自己在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我只会做这个,你凑合吃点吧。”
“哥哥做什么我都喜欢吃。”陶贻语中带笑,夹了一筷子面条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
“这段时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陶轶泽问。
“不好。”
“是吗,我看你气色挺不错的。”
陶贻用筷子慢悠悠地搅动着碗里的面条,嘀咕道:“我本来就不讨哥哥喜欢,要是再以一副苦相的模样出现在哥哥面前,哥哥就会更加讨厌我的。”
陶轶泽诚实回答道:“我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
陶贻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儿,“我只要阿泽不讨厌我就好。”
“别叫我‘阿泽’!”陶轶泽猛然间站起,看着陶贻,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你没必要在我身上犯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哥哥和妹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陶贻眸子里的水波,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凝聚成一个水滴,顺着漂亮的脸颊流下来。
“陶贻,你在我心里就只是妹妹。”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当你的妹妹!死也不要!!”陶贻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走到陶轶泽身边,双手伸过去搂住了陶轶泽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声音有些不稳,“阿泽,我的阿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上我好不好?”
陶轶泽不耐烦的将陶贻推开,再也没了那种怜香惜玉的表情,说话毫不留情面。
“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你。”
陶贻颤抖着双肩,溢满泪水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陶轶泽,“阿泽,你在说谎骗我对不对?”
“我只喜欢她。”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我特别残忍么?我喜欢了你18年啊!”
“一厢情愿罢了,与我无关。”陶轶泽最后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今晚我要睡在这儿!已经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坐车回酒店会很危险,让我住一晚好吗?”
“住我家可以,条件是永不相见,你自己看着办。”陶轶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往自己卧室方向走去,关门,反锁。
最后,陶贻像丢了魂儿一般地走了。
在房间里的陶轶泽耳尖听到“哐当”关门的声音,放下书,走出卧室。发现陶贻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一大束耀眼的玫瑰安静的待在桌子上。
来到门口的垃圾桶旁,陶轶泽本来想把手中的玫瑰扔进垃圾桶的,但想想还是没扔。
…………
旭日东升,晨光微露
一大早,尚可可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后,一个朝气蓬勃的尚可可出了宿舍楼。
她来到宽广的操场上,一身运动装,戴着耳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再舒服地吐出来,这么来回几次,整个人都舒畅了!
尚可可在跑道上慢跑起来,呼吸略显平稳,就这么一圈又一圈....
诺大的操场上,偶尔也有三四个早起的男同学来散步,他们站在跑道外面,眼睛盯着正在跑的女生,脚步也不自觉地跟了上去...一个,两个,三个......许多人跟在尚可可后面慢跑着,这成为早晨的校园最绚丽的一道风景……
已经数不清尚可可跑了多少圈,原先跟在她后面的那些男生不见人影,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到几条街后面去了。直到自己规定的圈数跑完了的时候她才停下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开水“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还有几滴顺着她精致的脸型滑了下来。
背后突然传过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尚可可!”
尚可可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朵红彤彤的玫瑰花。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大眼睛轻眨,有些发愣,这……什么鬼?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啊,都看呆了。”陶轶泽看着向尚可可,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给拉回了现实。
尚可可目光中充满着惊愕,手指指向了展现在眼前的红玫瑰,连动作看起来都是有一些的僵硬,“你,这,这什么?”
“红玫瑰啊,亏你还在花店工作呢,这都不认识。”
“我当然认识玫瑰!”尚可可皱着眉头,“我的意思是,你突然送我玫瑰干嘛?”
“给你赔罪当然得有诚意,收着吧。”陶轶泽答,话语淡淡。
尚可可接过被他塞过来的大束玫瑰,道:“为了昨天那个意外你至于么?就算你不浪费这个钱,我的气也会消了。”
打都打了,气再不消就有点矫情了。
陶轶泽笑道:“没事儿,我不心疼。”
尚可可有种想哭的冲动,“你不心疼我心疼啊!”虽说不是她的钱,可她架不住心疼啊!在花店工作的她深知这么一大束豪华的玫瑰要花多少钱,起码四位数开头。
这一束玫瑰花都快抵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罪恶深重的时候,眼睛突然瞄到了玫瑰包装纸上的logo,咦,这不是施店长那间花店吗?我说怎么觉得这束玫瑰花这么眼熟呢。
尚可可也不立马揭穿陪着他演戏,神色关切地在一旁问:“买这花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啊?”
“是花了不少,但只要你高兴就好。”陶轶泽一副慷慨的样子。
看到陶轶泽这番精彩的表演,尚可可心中不免后怕,这家伙当初是用这招骗了多少纯情少女,才练出如此纯熟的演技啊?
“陶轶泽,你现在是不是“放血”放得肝疼?”尚可可追问。
陶轶泽疑惑地看向尚可可,“肝疼?没感觉。”
“不疼啊?”尚可可的眼神从温柔渐变到凶恶,仅仅在一瞬间,“既然不疼,那我就给你制造点儿疼痛,让你演得更逼真点儿!”
陶轶泽察觉事情已经败露,想快速逃窜,可惜尚可可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了回来。而后,陶轶泽的腹部挨了尚可可一膝盖,他弓着背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神色。
“陶轶泽,你行啊你,这伎俩耍的,要不是这花的包装纸上有我工作那家店里的独有标志,我还真的就这样被你骗了。”
“哪,哪样也不代表什么啊。”他这句话说得特没底气。
“不代表什么那你心虚什么?不心虚你跑什么?不打自招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先是长相温婉的“南方美人”,后是肤白貌美的“西方美人”,你情商挺高的啊!”
“我发誓,没遇见你之前我情商一直是负数。”陶轶泽呵呵笑了笑,“再说了,我这不是跟上世界的发展趋势,二次利用一下嘛。”
尚可可双眼尽露凶恶,声音暴躁:“姓陶的,你当我是垃圾回收站啊!”
“你,你冷静。”
“少废话,先让我揍一顿再说。”
“哎呦喂,你认真的啊!喂……啊——救命啊!杀人啦……”
“你给我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