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尚可可按时来到花店打工。
坐在椅子上,尚可可凭借着地理优势,一侧头便看到了刚进来女子的芳容。
这女孩一脸稚气,皮肤白得通透,眼部曲线偏欧化,眼睛很大,眼窝略深,里面凝聚着灵气,好像会说话一样。手指很长,抚上那些娇嫩的花时,就像是一副好看的画一样,一边看一边笑,笑得那叫一个甜啊!
“这花是什么花呀?”一个穿着印花喇叭长袖连衣裙的女生,看着一段开得正艳的红玫瑰,满脸都是幸福。那花上还带着尚可可刚刚撒上去的水,晶莹欲滴。
“那是玫瑰。”尚可可脸上带着笑回答道。
小女孩动人一笑,飘了一个眼神过来,“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可以哦,什么事?”尚可可停住手上的工作,施店长说过跟客人聊天的时候为了表示尊重是要认真的听客人说话。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尚可可想了想,模糊地说:“我…应该是相信的吧。”
“我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了呢,我很喜欢他。”小女孩羞涩的笑了,眼睛弯起来,想最美的月牙。恋爱中的女生,或者说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最有魅力,她们的笑里都是甜。
尚可可还是禁不住笑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事喜欢什么是爱么?
“如果我给他买了这束花,你说他会喜欢么?”
尚可可道:“这种花一般都是男生买给女生的,你要买么?”
“是呀,这种花一般都是男生买个女生的,我买了,怎么算呢?”她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了阴云。
“那有什么关系,你正像是这朵花一样的年纪,应当无所畏惧,试过才知道结果,不是吗?”尚可可的身上有着一种抚慰人焦躁的力量,能让人不觉间得到安宁。
“谢谢姐姐,那我买了。”
送走小女孩,尚可可继续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这是一条十字路口,离学校的方向并不远,也可以说,从学校出来,必须要经过这一条十字路口的。
结束几小时工作后的尚可可,穿着大一码Slogan Tee搭配烟管裤,脚上穿着运动鞋,戴着红色耳机,打开音乐,隔绝世界,和往常一样独自在车站等车。直言不讳地说,最大的感受就是——人终究是孤独的,人生只是一个人的旅程。
在车站等待的时候,总喜欢观察身边的乘客。这次到车站的时间距离下几班车时间还早,所以有很多空座,把双肩包放在腿上,在各种各样的喧闹之中,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望向左边,我看到一对情侣,男生在温柔地抚摸着女生的头,他们轻声耳语,说话的声音被淹没,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嘴角微微上扬。
车来了,尚可可前脚刚踏上公交车,后一秒就被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拦腰直接抱了下去,令她猝不及防。
尚可可脑子有些发懵,立刻一扭头看去,准确无误的与那人的薄唇碰在了一起,瞪大了眼睛,面前的竟是陶轶泽!?
所以……她又被他亲了?
尚可可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下一刻回过神来,猛得推开他,一记勾拳挥了出去:“耍流氓啊!”
陶轶泽飞出天际,场面瞬间混乱失控。
“怎么了,这样就被他亲了吗?这……这一点也没有准备,是不是有些太荒缪了?”尚可可的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识的之后,先是在心里自问了一遍,然后她就兴起了要杀了陶轶泽的想法。
倒地的陶轶泽略一脸呆滞地站了起来,晃了晃混沌的脑袋,刚才发生了什么?啊,头好痛。
看到尚可可那张阴沉的脸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摸着双唇,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尚可可僵硬着脸,冷冷道:“你在我面前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干什么?”
陶轶泽轻咳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这次真不是,一开始只是想吓吓她,随便吃个“小豆腐”而已,没想到还附送了她亲吻自己的额外福利!
尚可可垂下眼皮,释放眼刀:“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突如其来的杀气好强烈,陶轶泽壮着胆子继续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投怀送抱,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投怀送吻。”
尚可可的脸色黑如夜色,怒吼着:“不是故意的?你还敢跟我说不是故意的!啊!发生一次叫不是故意,两次就是有意,三次就是刻意!要不是你从后面突然抱我,我能错过公交车吗?我能扭头亲上你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陶轶泽,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
陶轶泽面不改色道:“我说了无数遍,女孩子说脏话真的不可爱,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尚可可眼里燃烧着两团烈焰,“就许你们男的天天把脏话挂在嘴边,就不许我们女生时不时的拿来消遣?再说了,我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不着,不爱听就给我滚远点。”
“不就是嘴巴不小心碰了一下吗?又不会掉块肉,而且这次吃亏的还是我。我都任你打任你骂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一名法律生,我希望你搞清楚事实真相,理智对待,这次的意外你是主犯,我是从犯……不!我连从犯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被害人,被你侵 犯的被害人!”
“法律条例我背得比你熟,不用你这个读枯燥乏味的中文系人来教。”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中文系哪枯燥了?文学,尤其是中文,去了解中文的发展史,继承祖宗的诗词韵律,去学习研究很复杂的中国人几千年的历史,这是个非常有趣的过程。你法学才枯燥!法条枯燥!案件无趣!犯人变 态!低级!”
“法学哪枯燥了?法学概括了大部分的人生情况和人生道理,法学,其实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你根本不懂。因为你只是表面地去看待一件事情,所以你根本无法发现它的闪光点。比如学法的人逻辑思维好,记忆力好,睿智,关键是还能保护自己的权益,总之什么都好!就是比你中文系强!”
陶轶泽重新恢复淡定,一脸遗憾地道:“就此看来,你根本不懂中文的魅力。”
尚可可咬牙切齿:“就此看来,你根本没懂我拳头的威力!”
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一拳扫在陶轶泽的门面上。这一下力道很重,陶轶泽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后几秒间就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伸手一摸,摸到满手的血。
我就跟你探讨了一下学术问题,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尚可可呼哧乱喘地看了陶轶泽会,扭头便往另一边走。
陶轶泽心里一紧,迅速站起来,问:“你去哪儿啊?”
“你管不着。”尚可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