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秘老者

——————藏书阁——————

狄仁杰抬头看了看头顶“藏书阁”的鎏金大字，其实是有些皱眉的，尤其是看到上面的牌匾上还有些许灰尘。

狄仁杰“这里似乎打扫时间不长吧？”

低头看了看干净的地面与木墙，狄仁杰有些不悦地询问道。

宫女“是的，狄大人。”

同之前对女帝的态度不同，这时宫女对他倒是没有任何抵触，一路上一直是狄仁杰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只是她始终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但狄仁杰也没有过分追问。

之后他也没问什么，伸手推开了藏书阁的木门，裹挟着墨香与木香的气味瞬间钻进了狄仁杰的鼻子里，虽然不排斥这种味道，但太过浓郁便令本来就有洁癖的他有些不适。

但宫女明显很熟悉，带着狄仁杰在阁中昏暗的灯光下，轻车熟路地穿过收录各种历史的古老书籍，最后到了一处小木门前。

宫女“狄大人，就是这里。”

宫女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狄仁杰行礼，好看的眉眼间已经看不到当初的紧张，反倒平静了不少。

狄仁杰“你不进去？”

狄仁杰看到她停在门前，问道。不过问完他便发觉到了不对：这扇小门上竟然有微微的法术波动。

这一发现令狄仁杰的警惕心大幅度上升，但宫女却仿若无事一般点点头，只是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狄仁杰再次看了她一眼，确定没有在她身上和眼神中发现敌意时，才伸手推开了门。

突然出现的强光令刚适应昏暗光线的狄仁杰下意识闭上了眼，同时抬手遮挡强光。直到炫白色在眼中消退，狄仁杰才放下了手。但这时，眼前的青山绿水，耳边的风声鸟鸣让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之中。

画师“老臣等待您很久了，狄大人。”

无比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令狄仁杰下意识地调动魔道之力凝聚自己的令牌。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魔力虽然可以调动，但消耗速度却是平时的数倍。

画师“放心吧狄大人，老臣没有恶意，只是想拜托狄大人几件事情。”

似乎是感觉到狄仁杰的紧张，苍老的声音缓和下来。同时远处的一道树影下，空气渐渐扭曲起来，一个佝偻的人影渐渐显现出来。狄仁杰先是扭头看了看，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也只能大步向人影走去。

走近后才发觉，面前的老者比他想象中还要苍老：拿着毛笔的干枯手指，大概半尺长的雪白胡须与坐在石凳上极度佝偻的脊背证明面前的老者已经是风烛残年，但他看着画卷的眼神却显得无比明亮。

但狄仁杰并没有因此看轻老者，走到老者旁边，先是鞠躬行了一礼。

狄仁杰“不知前辈，找小辈何事？”

看到狄仁杰的行礼，老者先是抬起头，眼神中的赞许神色清晰可见，可惜低着头的狄仁杰看不见，直到枯槁的双手扶住了狄仁杰的肩膀。

画师“狄大人客气了，老朽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求之人，怎么可以让狄大人这般？”

苍老而略有沙哑的声音符合老者的年龄，但其中的精气神在狄仁杰听来还算饱满，不象是真的走到风烛残年的地步。

画师“婉儿那丫头应该没对您无礼吧？”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狄仁杰立刻想到了领自己来到藏书阁的那位宫女，而狄仁杰在老者提到“婉儿”这个名字时，似乎从老者的眼中读出了类似于父母般的慈爱与无奈。

狄仁杰摇摇头，而老者也是乐呵呵地捋了捋胡须，同时示意狄仁杰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狄仁杰也不推辞，坐在了老者的面前。

画师“老臣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狄大人的，在此奉上清茶一盏，不知可否？”

狄仁杰低头看了看只铺有一张象是风景水墨画的宣纸，摆放着笔墨石砚的石桌，有些奇怪。

狄仁杰“冒昧一句，前辈……”

狄仁杰还未问出口，老者却是先比出噤声的手势，而见此，狄仁杰也乖乖地闭上了嘴，老者也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手中的毛笔便在宣纸上稍加了几笔。

狄仁杰的注意力集中到老人的画笔上：同正常的毛笔不同，这只毛笔的尺寸至少大了两倍，连老者都是整只手握着暗黄色的笔杆，但同样巨大的毫毛，却只能见到笔尖处有着黑色的墨汁，其余全是雪白。

画师“狄大人，请。”

老者停笔，同时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狄仁杰才将注意力从画纸上移开，也发现了自己左手边，还冒着热气的茶盏。

狄仁杰“这……”

狄仁杰眨了眨眼，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抬头又看到老者依旧微笑着示意自己，他便也端起茶盏小呡一口。

苦涩的茶香在狄仁杰的嘴中蔓延，正是之前与武则天对弈时准备的茶水味，也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浓郁不散的深重苦涩。

画师“当今圣上也是对狄大人您宠爱有加啊，除了不受地位所限制的尊重，对于您的口味也十分了解。”

老者象是随意地感慨了一句，但在狄仁杰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

狄仁杰“您一直‘监视’着这里？”

这次狄仁杰的语气不再那么客气了，手中的茶盏也放了下来，褐黄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老者。长安皇城有个人一直在监视着但却无人发觉，这对于狄仁杰这种掌控力极强的人来说绝对是巨大的隐患。

画师“狄大人不必多心，老臣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看看这皇城的一切，其余的，老臣什么都做不到。”

老者一边解释道，一边再落几笔。这次狄仁杰看到了，那毛笔就是在那张宣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茶盏，老者的手旁也出现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水。

画师“很好奇老臣的能力吧？”

看到狄仁杰已经紧紧盯着自己手中那支巨大的毛笔，老者问道，但这句话却换来对方的摇头。

画师“嗯？”

狄仁杰“倘若您真的能做什么，这长安皇城怕是也不会如此平静，您也不必因为那个宫女找上我。而这能力……我虽然好奇，但想必这项能力并不是强，只是特殊性。”

听到狄仁杰的分析，放下毛笔，端起茶盏的老者先是愣神，之后才缓缓将茶盏重新放下。

画师“当初圣上身旁要是有您这种人才，怕是也不会轻易走上歧途，女帝当真是龙凤呈祥，能有您这样的心腹把持政权……”

狄仁杰“狄某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推理，还有直觉而已。”

狄仁杰淡淡回答，同时又喝了一口茶，原本的苦味刚消，淡甜初生便再一次被苦味覆盖。关于老者的目的，狄仁杰也只是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而从他的反应来看，狄仁杰确信自己没有猜错。

画师“老臣冒昧一句，当初您选择了女帝，可否只是‘爱屋及乌’？”

老者突然的发问令狄仁杰突然抬头，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而老者却象是没有看到狄仁杰突然的变化，显得不为所动，依旧品着手中的茶。

画师“狄大人不想回答的话，就当老臣没有问过吧。”

看到狄仁杰沉默以对，老者也不强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很认真地盯上了狄仁杰。

画师“老臣接下来所说的一切，还希望狄大人能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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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离枫在这里解释一下，这篇文章在半次元与贴吧里也有发布，同样的名字，作者ID名也同样是“静谧离枫”这个名字，希望大家不要弄错了。

静谧离枫当然之前接到热心朋友告诉我这件事，其实还是挺开心的，也在这里说明一下，谢谢大家理解啦。

静谧离枫(｡･㉨･｡)ﾉ♡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