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忆里自我拉扯,在现实中自我催眠。
林穆飞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教堂侧门不怎么显眼的隐秘角落里,林穆飞推着轮椅上脸色泛白没有一丝血色精致的五官因为长期生病,没有得到营养补充渐渐瘦的有些脱相的纪羽悠。
暗淡的目光撇了一眼,双手相牵,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十分恩爱的风漓尘与林静雨。这样的画面此刻刺红了纪羽悠的双眸,眼角不经意间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用尽了余力将那抹高挺的身影仔细的印刻进自己的眼底,心里永远的铭刻进自己的骨血用进自己最后一丝清明的目光将那人深邃的五官深深地映在自己心底的深处。
也好告慰自己年少执着的爱意,告别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心上人。
纪羽悠不用了,我们走吧!
果断的回绝了林穆飞的好意,这一刻心下的那抹不舍也释怀了。纪羽悠此刻觉得自己心下仿佛裂了一条缝,那里冰寒至极,冰冷的寒意顺着血液一直蔓延至全身。纪羽悠有些索瑟将自己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停的用手掌揉搓着自己的胳膊仿佛在驱散此刻全身的寒意。
林穆飞察觉到了纪羽悠的不对劲,推着轮椅的脚步不由得放快了一些,离开靠近教堂的公园,司机开着车子早就等在了门口,看见两人的身影后将车子迅速开了过来。车子停在身前,林穆飞将轮椅上的身影一把抱在了怀里,轻柔的为人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将人整个都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随着一起上了车。
林穆飞还好吗?
车子里纪羽悠在林穆飞的怀中不停的打颤,瘦弱的身子没有几两肉,林穆飞搂着怀里的人轻柔的拍着背将车上之前备好的毛毯双层折叠整个披在纪羽悠的身上。
搂在人腰里的手也不由得使了些力道。就这样纪羽悠整个人都蜷缩在林穆飞的怀里。目光暗沉的没有一丝的光,她此刻面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整个人就像是陷在了一团朦胧的迷雾中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唯一靠近她的一抹温度是她此刻可以抓在手中的救命稻草。
纪羽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怀中的人意识渐渐地迷离,口中细小的呢喃也是凭着自己的本能轻言吐露出来的唯一言语。
放下了自己心口徒然冒出来怀疑的嫩芽,林穆飞将纪羽悠紧紧的搂在怀里,鼻尖轻柔的蹭了蹭怀中人体温滚烫的脖颈。
林穆飞好,我不走,不丢下你。你乖乖听话好不好,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纪羽悠不要,不去医院,穆飞我们不要…不要去医院好不好?
怀中的人一阵索瑟整个身影,在听到林穆飞说出一句回医院之后,身子抖的更加厉害,语气也不如以往一般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相反这时候的纪羽悠整个人软的就像一块果糖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放弃了自己之前顺起的尖刺整个人毫无尖锐之气的依在林穆飞的怀中。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林穆飞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带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伸手摸了摸人滚烫的额头,林穆飞皱紧了眉头。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是轻柔无比
林穆飞回家。
司机自是听懂了林穆飞的话语,寻了个可以倒车的地方接着便向林穆飞居住的地方开了过去。
听到了人肯定的回复纪羽悠也没有在做出任何的询问,只是疲惫的缩在林穆飞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结束了婚礼,风漓尘将林静雨一人送回了两人的婚房,便换了礼服驱车离开了别墅。
临走时徒然留下一句
风漓尘我还有事儿,待会儿回来陪你。
接着合上门,便没有踪影。林静雨目光涣散的望着挂满了彩色气球的婚房,晶莹的泪水哭花了之前化好的精致妆容。伸手扯过眼前略显碍眼又令人嘲讽的装饰物,撕掉了头上洁白的婚纱。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泄恨一般的覆脚上去狠狠地踩了两下。最后不甘心的将悬挂在卧室床头的婚纱照的玻璃相框直接拿了下来对着地面摔了个粉碎。
对于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此刻她果断释怀了,刚才自己竭尽歇斯底里的祈求,希望风漓尘不要离开,不要丢下自己至少不在在他们新婚之夜可以不要离开。
可是那人却无动于衷,依旧冷绝的离开了家,离开了自己。毅然决然的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这个四处充满了嘲讽的空荡房间里。
也就是在那一刻,林静雨突然间才从这场充满了期盼的闹剧中徒然清醒了过来,风漓尘不爱她,自始至终他接近自己为的只有林家的权利。
这场充满了谎言的婚姻中,自己终究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可以令风漓尘上位不遗余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爷爷的重用,不惜将林家过半的家业斗转于风氏旗下的阴谋。
林静雨几乎尽是绝望一般的将身上的高定的婚纱脱了下来伸手摔在了残破的婚纱照旁。脚上的高跟鞋也脱了下来一起甩在了婚纱的旁边。踩着地上几经粉碎的玻璃碎片顺着衣橱走了去换了一件简单的连衣裙,便失魂落魄的拿过手机,走出了充满虚假爱意的家门。
林静雨风漓尘,我不会放过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林静雨尽然你喜欢用这场婚姻作为束缚我们的枷锁,好呀!那我就让你得尝所愿。
林静雨在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里相互折磨,彼此痛苦,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逞。
林静雨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倾尽所有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