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是鼓励纪羽悠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那么破灭便是在希望之光泯灭的那一刻,让纪羽悠永坠黑暗的最终契机。”
对于纪羽悠来说,失去 分辨色彩的能力比失去不能在踏上秀场的T台更加惋惜。再失去母亲,相继失去风漓尘,失去纪家,失去父亲后,工作成为了纪羽悠可以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可是就在半月前眼睛开始出现忽明忽暗的症状后,所有的一切都在像不好的方向发展。
之前在巴黎时那些慢慢消失的病状,再一次涌入了纪羽悠的身体内。由“心理因素导致的视神经短暂性失明”在心中无所顾忌卸下所有防备,没有任何顾虑时那么这个病便会无药而愈。可是如若失去所有的希望,失去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眷恋。哪么一切就会回到当初最糟糕的原点。
林穆飞看到过以前纪羽悠在国外病发时的模样,对于现在的情形除了内心对纪羽悠的无比疼惜以外,在没有任何的办法药物只能够维持片刻,在痛苦情绪不稳定时打一只镇定维持不到半天的时间,到了夜晚黑暗到来的那一刻所有负面的情绪又会接踵而来。
撕掉手上的输液器从病床上挣扎着不小心摔下来,这些已经成为了纪羽悠每天反反复复频发的一种表现。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上突然间掀起的一场浪潮,打的林穆飞措手不及。
这不是纪羽悠对于自己的惩戒,这是她对于如今的自己最后的反抗。永坠黑暗永远比作茧自缚佯装平静存活于世更加恐惧。
唐琳结束完工作室的收尾工作后便着急忙荒的赶到了医院,刚才特护病房专属的紧急电话响起时,唐琳正在和几个重要的客户讨论后续设计的收尾事宜。事情还没有完全谈论,病室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撂下会议室的人唐琳接通来电后,才知晓纪羽悠又一次擅自拔了输液器,从病房里偷偷跑了出去。
唐琳不明白纪羽悠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不断的挑战林穆飞的耐心?
等到唐琳赶到医院VIP专属病房时纪羽悠此刻整个人蜷缩在病房的角落里手中拿着一块破碎的花瓶残片指着自己的脖颈对着面前的男医生,无声的的对峙着。
唐琳小心翼翼的移到了男医生的旁边,眼睛挑着眉无声的询问着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医生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对着唐琳指了指床头柜上摆放了药液的治疗盘。示意到护士刚才过来给纪羽悠更换药液,结果纪羽悠在助眠药效已经失效后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她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对于突然靠近的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慌。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情景。
助理;唐琳羽悠是我,我是唐琳
唐琳为了不刺激到纪羽悠只能柔声开口打断纪羽悠的注意力。缩在角落里的纪羽悠右手由于过于用力的握着花瓶的残片,手上此刻布满了伤痕,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到了斑白的病号服上。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的有了一丝放松的痕迹。但是紧握在手中的残片还是紧紧的握着,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打算。语气中带着低声的艮求。
纪羽悠阿琳,你让他们放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去看看母亲。
看到这样的纪羽悠,唐琳没办法不心软。可是这样放走纪羽悠无论是对于林穆飞还是单纯的以纪羽悠如今的身体状况唐琳也不可能这般轻易地答应纪羽悠。
现在唯一嗯办法只能是先让纪羽悠彻底冷静下来,等林穆飞过来,等他过来如果林穆飞可以答应放纪羽悠离开医院,那么自己也可以心安的陪着纪羽悠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去见她想见的人。
助理;唐琳你先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就答应你。
纪羽悠你骗我?我放下了,他们就会给我打助眠药?我不要,我不要每天都活在这样无边际的黑暗中还有你们的欺骗里?
突如其来的疑问令唐琳慌了神,唐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纪羽悠询问,对于纪羽悠自己与林穆飞确实有事隐瞒,只是唐琳却不知道纪羽悠尽管如今目光失明,情绪不稳,对于谎言的察觉却还是这般敏感,稍微有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她便能够嗅到其中的真相。
空气中陷入一阵莫名的压抑感,唐琳愣怔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纪羽悠的疑问,脑海里反反复复搜索了好久才想到一句可以回复纪羽悠的话语。
助理;唐琳我没有骗你,只要你答应我,放开手中的东西,我就带你去见阿姨。
助理;唐琳好不好?
唐琳一边用语言平复着纪羽悠的情绪,一边焦急的想要找办法可以移到纪羽悠的身旁,强行夺过她手中的利器。对于一个语言贫瘠的人来说,哄人是一种非常艰难的挑战。尤其对象还是纪羽悠,一个心思细腻多愁善感,不轻易被欺骗的人。
纪羽悠不在回答唐琳的回问,整个人僵硬的缩在角落里脑袋垂在臂弯处做出一个自我保护的防备模样。唐琳不感轻易的靠近此刻这种固执的僵局只能等待着林穆飞的到来。
等到林穆飞终于赶到时,纪羽悠已经整个人都缩在角落里开始头也不愿意抬起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脑袋,手中的利器死死的握着,没有移动位置手上黏溺的血液有的已经风干成了血痂。
林穆飞冷淡的扫了病房里一干无用的闲人一眼,忽略掉唐琳带有歉意的眼神直接向纪羽悠所在的角落走了去。在人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夺过了人手中的东西,强硬的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
语气冷淡的对着纪羽悠的耳边小声说道
林穆飞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现在的模样拍成照片发给风漓尘?那么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话刚说完,纪羽悠异常听话的缩在林穆飞的怀中停止了挣扎。唐琳不知道林穆飞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就平复好了纪羽悠的情绪。只是在看到纪羽悠伤痕累累的手时,一时语塞发不处任何的声音来。
其实唐琳也想过用强硬一点的手段来制止纪羽悠的冲动,可是之前林穆飞便下过通知,如果在伤及到纪羽悠生命的情况之下谁也不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来制止纪羽悠的情绪。
作者大大以上关于“纪羽悠失明的原因重属凭空捏造,不懂医学所以对于失明的描写有些虚假,别太较真,看看就好。”
作者大大还有简单解释一下,纪羽悠目前的情况。在之前就有过简单的叙述:纪羽悠原本就是一个心思细腻,又不愿意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流露与别人面前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隐藏的很深。接连遭受了重重的打击之后,心里唯一的那道防线早已崩塌了。所以如今这样情绪阴晴不定是很正常的现象。不是我刻意的去描写纪羽悠这样无理取闹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