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恣坐在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小碎花底布的老款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沙发硬硬的,她挺得直直的,蔡徐坤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她在这儿坐立难安,刚刚,她那算是表白吗?
越想脸越红,越想越窘迫,所幸找点什么分散一点精力。
她环顾四周,都是些父母辈年轻时很常见的摆设,有年头,但因为保存的很不错,倒显得有些仿古的设计感。
房子不算小,两室,打扫得很干净,除了那满地的啤酒瓶之外,看起来简洁朴素有情调。
情调?林恣差点给自己一巴掌,这种词都想得出来。
但真的还挺有感觉,窗户旁是邻居家的花草,因长势茂盛,攀延到他家,绿意盎然,房间的小小挂饰,风铃、布偶……
甚至连桌子上的桌布都有感觉。什么感觉呢?
林恣细细想了一下,普普通通的家的温情的感觉。
她还在胡乱想的时候,蔡徐坤捧着一个偏高的水杯朝她走过,他穿的很是宽松,肥大的裤子,略显宽大的白T,盖住他清瘦的身体,他走动时,衣服飘晃得厉害,但一点都不邋遢,仍然身形修长。
他来到她面前,把手里捧得东西递给她,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启唇:
蔡徐坤“喝些梨糖水,让嗓子好受一点。”
他没看她,视线在她头顶,她也没看他,视线在他脖颈处的项链,看来,这房子与这项链一般,都是父母情感的最后寄托,也成了,蔡徐坤,记忆中最珍视的东西。
她接过水杯,看着水面悬浮的块块梨片,开口问他:
林恣“你会做饭?”
发出的声音已经低哑,声带有些受损。
他皱眉,漂亮的眉间出现层层褶皱,
蔡徐坤“只会蛋炒饭。”
喝了好多天啤酒,外加上一直没有开口和人沟通,他的嗓子刚开始有种被糊住的错觉,连带着声色都受了影响,他微咳几声缓解不适。
林恣倒不在意,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专心致志的尝着梨糖水,梨的味道充斥味蕾,她偏爱甜食,所以他加了些冰糖,看她又喝了两口,总算放心。
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花洒的声音传至客厅,还在保持吞咽动作的林恣怔住了,他,在洗澡啊。
她强迫自己淡定,洗澡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但他俩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在一起了?好像又不是?暧昧?
他换了身稍微修身的衣服走出浴室,拿着白毛巾在擦拭着未干的短卷发,他发梢微微蜷曲,烫染过的原因,略带蓬松感,记得,他刚刚走进大众视野时,粉丝叫他泰迪,现在,大多被称为狮子,野心十足能力足够的万兽之王。其实,她更喜欢他小玫瑰的称号,娇艳得很,舞台上,魅惑人心,舞台下,奶气十足,带着露珠的玫瑰。
她问蔡徐坤,
林恣“怎么去洗澡了呢?”
他手上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在毛巾的拨弄下,发出的声音不是很稳,但清亮极了,她偏爱他的声音,开口清亮,尾音上扬,留在空气的余声都满是他慵懒的撒娇,他无意撒娇,但她总能听出撒娇的感觉,撩拨她的母性光辉。
一如他现在说的话,只是撩拨的不再是母性光辉,而是早就隐藏于内心深处的悸动,他说:
蔡徐坤“怕熏到你,酒味太重,所以去洗澡。”
她定定的望着他,他眼下的青黑明显,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个痛苦无助的失眠的夜,
林恣“你要不要睡会儿?再熬下去你会吃不消”语气像是哄孩子。
他痛快回答道,
蔡徐坤“好。”
他便坐到她身侧,毫不客气的将头放在她双膝上,沙发真的不够大,他的小腿只能在沙发外缘悬空,看起来不会很舒服。
她有些慌乱,却很快就平静下来,本来就打算和他一起走下去,这样的亲密,早晚而已,况且,只要他开心,一切我都可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