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做手术吗?”
袁塑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不是因为我想和你看山看海看夕阳,我只想看你,我想看你温柔的脸,就这一条,就值得让我用生命去赌。”
“而且医生说只是可能会有危险,万一手术成功了呢?”
“我那天没有说的是,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都抵不过一个你。我只想要你…袁塑…”
莫绸眼里是袁塑从没看见过的坚定,这一刻,莫绸比袁塑还勇敢,他俯身抱住袁塑,大庭广众下在袁塑的嘴上落下一吻,尽管只是蜻蜓点水,但莫绸还是红了耳框。
伏在袁塑耳边对他说“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袁塑紧紧抱住他,“好!”
袁塑做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手术定在下个星期三,医生让他们回去准备准备。
袁塑只空了半天的时候出来,出了医院小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袁塑接起,立马传来小吟焦急的声音。
“袁总,你什么时候到公司啊?张老板在饭店等你快一个小时了。”
“你先让他回去吧,我今天有事,不,最近几天都不要给我打电话。你跟他说我过后亲自去赔罪。”
“袁总……这这不好吧?”
袁塑没再多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对面的小吟喂了好几声,也不敢再打电话过去,只能照袁总的意思去办。
莫绸怕他为难“你不用陪着我,去忙工作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莫绸不懂袁塑工作上的事,只觉得小吟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没关系,就是一个小老板,你做手术之前我都陪着你。”
“可以吗?”
“可以!”
其实莫绸也想袁塑陪着,他也很怕,如果袁塑不在身边,他真的不能想象自己应该怎么办。
听到医生说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顿时像一块浮木落入大海里,双脚踩空的感觉,没有一个支点,直到听见袁塑的声音,让他抓住一线生机,他像汪洋大海里的一艘木船,让他找到了归宿。
接下来的两天袁塑都无微不至的照顾莫绸,以前是那个小小的不断探索的身影,现在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围着不合身的围裙,在厨房七手八脚的忙碌着,把厨房弄的烂七八糟,但是每移动一件物品又会细心的把它放回原位。
有的东西开始变了,又似乎都没变。
即将发生暴风雨的海面总是异常的宁静。
两个人都在珍惜这可能是最后的日子时,袁塑的父母回来了,在这重要关头,无疑是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袁塑的父亲是军人,为人很传统,本想让自己儿子也从军,可这儿子跟自己最像的地方就是脾气倔,偏要经商。
在袁塑事业刚起步时处处给他使伴子,但他还真是挺过来了,还做的风生水起,便不再多说什么。
一开始,袁威就知道莫绸的存在,当时就给他气的七窍生烟,杵着拐杖“嘚嘚”戳地板。
当时李玉玲是这么说的。
“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坐下喝口水。”
端起茶杯递给他。
“这你儿子你还不了解吗?你越逼他他越来劲,现在他的事业才刚起步,你老给他使绊子,他能受得了啊?”
“他现在就是玩玩儿而已,总比外面那些不清不楚的女孩子好吧。那孩子就是一个瞎子,啥也看不见,到时候给点钱就打发了。”
袁威想想也有道理,冷静下来也就不在管他,结果这都快一年了,再多压力也该没了,可袁塑身边还是只有莫绸一个人。
袁家父母坐不住了,他们自知在自己儿子那里是不可能有进展的,还可能会让儿子起疑心,于是直接找到了莫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