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只有规律的滴滴声以及轻轻的呼吸声。
医生熟稔地进门,我和张弋酒一个藏在CT磁共振床的设备里面,一个躲在门边的橱柜里。
是一个男人,不是很高,推着一个小车。小车上一套套工具样的东西。
等他关了门,走向我藏身旁边的病房门前。
张弋酒给我发出信号——确认门外没有其他人。
我跳出磁共振的床,拿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故意上膛。动作一气呵成,我可不是干这个干多了啊,不过是大脑兴奋了,刺激肾上腺激素分泌。
林诺举起手来。
他哆哆嗦嗦举起双手。
我挑挑眉,很好。
医生大、大、大四给嘚!
。。。什么东西?
张弋酒他说救命。
张弋酒从柜子里出来了,哦不,应该说从那个男人转身过来的时候,她就悠哉悠哉地站出来了。
张弋酒绑起来吧。
这就玩完辣?没骗我吗?!
林诺(惊愕)成功了?
张弋酒(笑)不然你以为?
林诺(急)他不应该哆哆嗦嗦举起手,假装就范麻痹我,然后趁我不注意从袖子里释放毒针把我扎晕吗!他不是做针灸的吗!!
我的舌头开始打结了。
张弋酒(乐不可支)饶了他吧,就是个大夫,不是什么深藏不露浪迹江湖的高手。你们中国的小说侵蚀你们这一代人的思想很深啊。
林诺(失落)嗯。。
张弋酒行了老二,干活吧。
我真的是茫然了。
林诺这不是干完了吗?
张弋酒你以为我给你我的枪,就是让你晃一晃吓吓他(重音)?
这是在双重讽刺我呀😒
林诺(巴巴地看着人家)没细想,我一直在臆想这医生到底多厉害来。
张弋酒(不恼)现在知道了?
林诺干吧。
张弋酒嘱咐我扒了这男的的外套。再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白布,倒腾到小车上。
她则押着这个男的,盯着他给伯父做针灸。
我把我的行李也放在小车二层上,大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
半小时后针灸做完了。
其中他俩嘀咕着日语,我也听不懂。
张弋酒(叹气)他说,伯父最近一次醒来,还是在一周前,就清醒了三个小时,就陷入昏迷。
林诺血友病......我听路杉东说,再严重也不至于......
张弋酒老家伙们干的,下的药太猛,落下病根了。
林诺(握紧双手)畜生。
我们把医生又绑起来。
等到明天他们发现医生没有来针灸时,就会在病房里CT床上的医生了,不过这24小时委屈一下他咯。
我把头发拢起来,再带上他的帽子,穿上大褂子——虽说小一码,但是我瘦穿得上,嘿嘿。
张弋酒给我个一次性口罩。
林诺(边拆包装边说)你早想到这一出的啊。
现在想想这就是废话。
然后她钻进小推车里,和我的行李带在一起。
我驼驼背,林医生,走了!
门口没人把守,估计是好几年平安无事所以撤掉守卫了吧。
在众目睽睽下,推着沉重的小车走进电梯。
在众目睽睽下,推着小车走出大楼。
在众目睽睽下,接受一个年轻人好心的帮忙。
有个年轻人在我走出大楼后就瞄准了我,大刺刺冲过来说帮“叔叔”我推车子。
哪有拒绝的道理。
跟着他上了。。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