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池也的眼皮直跳个不停,他以为是个坏征兆。
他辗转难眠,最终在午夜时分得到解救,文哥匆匆赶来,重重拍打着他的房门。
“小也,你赶紧起床更衣,穿得醒目一点,”覃尚文一边敲门一边嘱咐道。
等池也迅速打扮了一番,覃尚文便拉着他下楼,径直往包厢里走去。
“文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大客户,我让你去陪酒,”覃尚文急忙解释道。
“文哥你没搞错吧?”池也指着自己疑惑地问,“你让我去?”
“就是让你去,佑一他们今晚没空。”
池也站在包厢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文哥说佑一他们今晚没空,平时若真的有大客户要来,即便他们哪一个人再没空,也都得把手头上的单子给推了,大客户至高无上。况且,论受欢迎程度,万象楼里住着的二十几位美男子,他池也终究是排名倒数第一。
怀揣着疑惑与不安,池也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战战兢兢地敲响了包厢的门。
“进来。”
这个低沉粗重的声音他听过!
池也忐忑地推开门,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浓眉大眼,气势汹汹的男人。
应该是他没错,池也这样想着。
“你是谁?新来的,怎么之前没见过?”那人说。
“我,我是池也,”池也的眼神黯淡,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
“抬起头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池也抬起头,轻轻地摇了摇。
“过来,”男人说,“坐到我腿上来。”
池也不禁倒抽一口气,悄悄地往后挪了挪步子。
男人见状讥诮道:“我还以为来了个胆子大的,结果还不是胆小如鼠。”
池也闻言面色不悦,较真道:“我不是老鼠。”
“那你是什么?是猫,是狗?是猫是狗都爱坐大腿,”话毕,男人把手伸向池也,示意他过去。
池也只好唯唯诺诺地走近,再坐下,始终低垂着头。
男人伸手去抓酒杯,举起在他的胸前。
“我就是于展英,听说过我没有?”于展英把酒杯凑到他的嘴边,强行灌了下去。
这让池也眯起眼睛,捂住胸口,一杯酒下肚后胃就开始灼烧起来。
“真够差劲,”于展英毫不留情地羞辱道,“你们陪酒郎不都经过训练么?怎么,你连一杯酒都喝不下去?”
“我……”
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池也的话,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祁天珹,祁少。
祁天珹瞧见眼前这一幕,两眼瞪得溜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池也从于展英的身上拉开。
“怎么又是你?”祁天珹看向池也,拽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池也微微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对方并没去理会,将他推开后便冲着沙发上坐着的人破口大骂。
“于展英你什么意思?有家你不回,学别人出来打野食?”
“别人?”于展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说的别人恐怕就是你自己吧?怎么,你祁少可以出来打野食,我于展英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