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灯光昏暗。
子弹一发,正中红心。徐司白擦了擦枪身,把它搁在一边,换了另一把远程抢。
灯下他的侧颜很俊美,微白的肌肤下五官透露出非同一般的邪魅。
X坐在书架那边,很认真地在打磨一件类似于指骨的东西。他们都很安静,执著而又专注。
隔壁突然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巨响,徐司白停了手上正上膛的动作,只听见X沉静的声音。
X“最近V搬回来住了,这么大动静你可能得适应一阵子。”
忽然走廊传来A不满的声音。
A“O,你开开门!”
既然O在隔壁,那么X怎么说是V。
A“O,你听见没有?”
A还在咆哮。隔壁又陆陆续续倒了很多东西,X尴尬地轻咳一声。
徐司白(S)“好了,我知道了。”
徐司白垂了垂眼睑,内心了悟,走出屋子扯走了A,
徐司白(S)“别喊了,他现在根本没空搭理你。”
(PS:你们猜他们两个在干嘛?)(作者大大老脸一红,重申:我是很纯洁的!)
X拔开手边红酒瓶的木塞,大半个高脚杯里血红色的液体带着甘醇的美意被一饮而尽。
墨瑶(Y)“他们还是很吵啊。”
他惊诧地偏过头,看见墨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X“Y……”
她穿着在这个季节看起来很厚实的白色棉衣,不知怎么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干,整个人看起来像刚出浴的玫瑰花。
墨瑶(Y)“还记得我之前让O帮忙复制的那幅彼岸花之美吗?”
那幅M的画。
那幅恐怖也惊艳极了的画。画上鲜红的色泽,浓郁得让人几乎窒息。
X“怎么了?”
墨瑶(Y)“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心里很乱,不再是最初的那种感觉,这使我心里的计划只能被无限地延期。我从没有忘记我的同伴,我不会让他在地下不甘地看着杀他的人一生幸福安乐、长命无忧!”
长命无忧,被拖了很长,有种森森然的意味。想到之前A和R也曾若有若无地提及,X问道。
X“S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吗?”
墨瑶(Y)“我没有问过,我只知道,他尽了自己的力气,只为给一个人她想要的人生。”
X的右手蓦然紧攥。
X“做你想做的。毕竟我们,永远是同伴。”
左手轻轻颤抖想要把她环进怀里,把她嵌入自己的生命,可是怕她拒绝。怕她一下子走得太远。
耳畔轰轰鸣鸣,想起以前跟R的对话。
R“S曾经爱过一个女人,为了她,差点放弃了整个杀手帝国。”
R“我不得不承认,S有时很痴情,很偏执,又被伤得很深。”
那这样的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和她的命运就此交织,是福还是祸?他能给她一辈子都不背叛的幸福吗?
X“你好好休息,最近的事你不用太操劳,V近来的案子,我们处理就好。”
她的脸上是一种柔和的笑意,不带一丝勉强,就像是对着家人卸下一切伪装的邻家姑娘。
墨瑶(Y)“那我先上去吹头发。”
灯下的背影,很美好,很是奢望。楼上,墨瑶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梳妆台上放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接了。
墨瑶(Y)“W?”
W“Y,我现在到岚市了,虽然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不过我想一定有痕迹能查到他的位置的。”
墨瑶(Y)“你尽快,毕竟警察那边也没有放弃找他。最好是把他带回来,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先顾全你自己的安全但也要确保他不能有机会泄露我们的秘密。”
她的声线,深邃阴沉。
凌晨整点,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世界往往复复。
对世界残酷,已不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