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Y)“S。”
她突然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墨瑶(Y)“七年过去了,我已经快要忘记爱的感觉了,一颗热的心慢慢凉透,你知道这是个何其残忍的过程吗?”
徐司白没有说话,把她搂得更紧,墨瑶听得见他的心跳。
瑶瑶,放下吧,就算没有他,你也应该活得好。
输液管里的药水快要流尽,墨瑶挣开徐司白的怀抱,用力地拔下针头,她捂了捂流血的手背,走到窗户前,自顾自地说道。
墨瑶(Y)“这样真好,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刀来捍卫自己,而不是在一个承诺的管制里,一味奢求另一个人的安慰和拯救。”
徐司白取酒精棉的手一滞,她,看来真的要忘记那个人了。
作为一个字母团里年纪最小的猎人,她一直都很出色,不乖张也不胆怯,骄傲的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因此团里没有人能忽视她的存在,也不会刻意地因为她小而让着她——就像是在栽培自己的小妹妹。鼓励和冷酷并存。
可是那个男人,他站在她的身边。他对她说。
F“有我在,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你亲手杀。”
这或许是句霸道的告白,也或许是一场纯洁的救赎。
于是,叫她放下了手里的枪,也放弃了她曾几乎以为这辈子都难以脱离的杀伐人生。
如果这是爱情的救赎,那么徐司白很讽刺地以为,其实这更加卑鄙。
墨瑶(Y)“S,其实我们很相似。一样地从骨子里透露出孤寂来。”
她忽然说着,转过身来,徐司白不由得想起荒山上的一幕幕,心紧跟着悬空。
墨瑶(Y)“我是个很疯狂却又很理智的女人。到了现在,尽管我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一程度,我仍能轻轻对自己说一句——墨瑶,梦该醒了。那么,你呢,你的心还在为你自己跳吗?”
还是为了你那至死不渝的爱情而燃烧?
徐司白没有立即答话,牵过她捂着的左手为她擦干血迹。
徐司白(S)“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明白要为什么活着,要肩负什么责任。”
墨瑶的双眼与他对视,她墨色的清瞳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可是徐司白觉得里面仍翻涌着不为人知的诡异。他握了握她的手掌。
她轻轻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她认为,这件事,她还不能说。
徐司白(S)“那你,会服从墨家的安排吗?联姻?”
墨瑶(Y)“听说狼这一辈子都很忠贞,从始至终只会有一个伴侣。”
她流着眼泪笑笑。
墨瑶(Y)“可我不是。”
墨瑶(Y)“可是这些不都已经是一些无所谓的事了吗?”
只是希望她未来的男人在知道这个同床共枕的她的全部过去以后,不会被吓死。
无所谓。
她说无所谓。
徐司白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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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佛罗里达州,一个阴沉的地室,一个穿着高中生深蓝色制服的少年蹲下身,半叹息地跟角落里的人说。
U“哥,你就服软吧,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女人屡屡触碰到底线呢?作为最优秀的杀手,是不应该有情感的。”
角落里的人一直埋着头看不清脸,身上的鞭痕还在向外渗血。
F“答应我,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