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冬季格外寒冷,京郊一个小院里我的父亲抱着我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一阵嘈杂的步履声由远及进。
那是个肥头大耳的女人,由于临近新年,她穿着她那艳红的旗袍,哈哈大笑着进了院,牙上还有菜叶和口红沾上的颜色,身上那刺鼻的香味也让人对她避之不及。
父亲把我交给邻居鹿大娘,硬着头皮迎上去。
父亲:“金夫人怎么来了?”
金夫人甩着手帕,左看右看的瞅见我了,扒开我的襁褓看了一眼,笑意淡了很多。
金大娘:“是个儿子啊?我还以为能生个丫头给我家老大当媳妇呢。”
父亲尴尬的笑了笑:“本也是说好的,但这生男生女老天说了算。”
金大娘撂下几个大洋就准备走了,临走又看了看我娘:“她张家媳妇你好好休息,明年再给我生个儿媳妇,我等着。”
父亲送金大娘出了门,雪停了,父亲恍惚间想起今天是小年,回进门里抱上我进了屋里:“鹿大姐,谢谢你了这几块大洋留着给倪倪买糖吧。”
进了屋子父亲放我在榻上,握住母亲的手,眼里全是心疼。
父亲:“辛苦你了,这孩子健壮着呢,那个金婆子的话你就当她放屁甭往心里去。”
母亲很是虚弱,巴掌大的脸惨白的不像话,嗓子也哑了:“我知道,你可给儿子起名了?”
父亲想了想:“从艺字辈,新中国国之兴起,人民之兴起,就叫艺兴吧。”
母亲绽开一个笑容,微微点头:“还是你有文化,起的名都好听。”
父亲顺了顺母亲的头发:“没你,我这书生百无一用。”
----三年后----
京郊的夏天闷热燥人,母亲带着我在河边洗衣服,清凉的河水拍打着我的脚腕,冰凉的感觉从脚底渗进心坎里,舒服极了。
龙套:“唉~艺兴他妈,别洗了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母亲听到这话,立马方下手里的活,从河里捞起我就往家跑。
家里围着好多人,鹿大娘牵着害怕的小鹿倪先把我扯过去。
鹿大娘:“你快进去看看吧……”
后面的话,她不忍在说下去,眼角的泪还没干。
母亲推开门就看到父亲安详的躺在床上,衣服上的血迹很明显。
母亲颤抖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一样炸开锅了:“他怎么没的?”
一个赤膊的大叔擦着头上的汗,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大叔操着一口河南普通话开了口:“他送书的路上被砸着咧,其实就是一块砖头……”
大叔极力的推卸着责任,还从他口袋里拿出二十几个大洋“哗啦啦”放在桌上。
大叔:“这是俺们工头和俺们几个人给你凑滴,工地上还有事咧,俺就先走咧,”
(更新速度慢,因为我还有橙光游戏,还有自己的生活,请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