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听话呢?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你不乖,那么就只好惩罚你去地狱观光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此刻的许呦一双美眸宛若盛满着揉碎的星辰般诱人,嘴角扬起的弧度好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
含有俏皮语调的嗓音如清流暖风般清凉温润,却也如地狱中撒旦的低喃轻笑,令人深处噩梦之中。
许呦微微倾身,用白皙的指尖将一旁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描绘在尸体的嘴唇上,衬得尸体更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骇人怪物,一双死前含满惊恐之意的瞳孔微微舒张,显得诡异至极。
似是对眼前的作品十分满意,许呦收回手,将指尖放在唇前,舔了舔残余的血液,笑弯了眉眼。
“瞧,你闭上眼的模样多么美丽,所以我选择将它定格成永恒。”
—
“啪。”
慢慢关掉了花洒,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擦干了身体。洁白的衬衣遮盖住了精壮的身躯,骨节分明的手扣着纽扣,衣领随意的散开,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衬衣的袖口被边伯贤挽至小臂上方,露出白皙的手臂,显现出独特的病态美。
来到楼下的边伯贤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嘴中哼着不着调的歌曲,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
窗帘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具具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女孩尸体。
而她们都拥有着一个共同处——胸口原本有着预示生命的鲜红心脏的地方却是空落落的一片。
而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而里面赫然装着来自不同女孩的心脏。
沙发上还坐着一位面容精致的女孩,只是她面色泛着的不正常的白与紧闭的双眼标示着她早已没了呼吸多时。
边伯贤将女孩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溢出的温柔。
“你看,这些心脏是多么完美的作品啊。”
“阿然,很快了...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
[林寅长女江鸩实为私生女,被移除继承人身份,张艺兴成最大赢家。]
[林寅长子张艺兴放弃继承人身份,下一任财政首长将由长女许呦接管。]
张艺兴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手中报纸中硕大的新闻标题,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射入室内,为他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慢慢起身站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呼。”
张艺兴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后随手将烟扔在了地上,毫不留情的踩灭了烟头最后一丝光明,而后支离破碎。
张艺兴俯视着楼下灯红酒绿,繁荣至极的世界,玻璃面前似浮现出了一张女孩宛若繁花般的笑颜。
张艺兴缓缓抬起手抚上了记忆中女孩的脸,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玻璃,冷意从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忽的轻轻笑了出来,眼中的柔情似水。
“我的阿呦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
“咔。”
一声不大不小的断裂声暴露在空气中,一幅描绘着女孩容貌的油画顿时多了一笔欠伤美感的败笔,而那一笔划痕正抹在女孩那充满灵气的双眼处。
看着画中女孩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朴灿烈拿起画笔沾染着白色与红色的颜料缓缓提笔在女孩沾上划痕的眼睛处勾勒出了一条丝绸覆盖住她的双眸。
白色的丝绸与红色的血液混为一体,体现出独特的艺术美感。
朴灿烈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手持笔轻轻在画的右下角提下了几个字。
[失去窗户的少女]
朴灿烈失神的摩挲着画中女子的眼睛,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他的口中倾泻而出。
“多么美丽的眼睛,你逃不掉的。”
—
窗帘厚重挡住了屋外一切可能的光源,灯光攀上鼻梁,微微眯着眼仰进椅背,漂亮的喉结耸出优雅的弧线,褪去阴谋算计的脸庞如上帝的宠儿一般令众多女人为之神驰。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动杯脚,绸缎一样流淌的酒红液体映照透明水晶,那双可以比拟峭谷幽深的眼眸阅尽斑斓色彩,最终沉淀作一体交融。
惬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慵懒的目光扫向书桌上相框,里头微微泛黄的纸张昭示着这张照片已有了些年头,却依然保存完好。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裙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能透光似的,虽还是稚儿时期,但却依旧可以看出女孩精致的容貌,头上的花环更是衬得她笑靥如花的面庞更如天仙。
旁边站着的小男孩大约比女孩高出半个头,年约七八岁,粉雕玉琢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偏偏板着小脸,神态间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
吴世勋恍如隔世的看了半晌,风流俊逸的脸庞勾起邪肆的弧度,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眉眼间的神色竟与相片中的小男孩重叠了几分。
眸光晦涩,眼底暗潮翻涌, 吴世勋举杯对着相框,示意般的微微倾斜杯口,目光渐渐渺远,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杯壁,喜怒总掩在一张完美面具下的皮囊,此刻看不出任何神情。
轻轻叹息,迷人的声线染上了低沉的色.调。
“知呦,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