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暑假,我过得异常乏味。
朱一龙签了北京的东方飞云公司,一整个暑假都会呆在北京进组拍公司的数字电影。
我回了武汉,在家看看父母,见见高中同学,参加参加聚会,都还挺和谐的,最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是朱一龙的表妹盛白瑶和李知寒手牵手出现在我面前。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印象里他们两个是非常不对盘的。
一边惊讶这两个人如何能够在一起的,一边感慨自家的猪拱了朱一龙家的好白菜。
看来他们之间,又是很长的一个故事了。
在武汉的头几天,我白天把自己安排的满满当当,晚上回家每天给朱一龙打个电话,问问他下班没有,今天的拍摄辛不辛苦,累不累。
很多时候白天我也很想和他说话,但是他要拍摄,不会有时间理我,我也不能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每天都出去玩,把时间安排得很满。
这样或许就没有时间去想念他吧。
八月初的天气酷暑难耐,隔得远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要离去了,于是办了场聚会,直接安排到晚上,我原本晚上是绝对不参加活动的,因为要给朱一龙打电话,但那天实在是拗不过,答应参加,想着早点回家就好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吃完饭要去唱歌,坐在ktv包间里,我不断地看手表,想着什么时候离开合适,同学们玩聚会游戏我也心不在焉。
“贞子?贞子?你在想什么?”有个女生拍了拍我。
“啊?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
“到你啦!大冒险!”一群人看着我起哄,嬉嬉笑笑。
“啊?不是真心话吗?”我这才真的回过神来,看了看转盘,果然上面写的大冒险三个字。
顿时心里一黑,怪自己心不在焉,以为是真心话就随口答应玩了。
“行吧,愿赌服输,做什么?”我咬了咬牙。
“你现在出去,找对面包间男生表白!”一个女生提了出来,一群人吹起了口哨。
“不行。”我立刻拒绝“我有男朋友,不可以这样。”
“游戏而已嘛?你男朋友又不知道!”班长对着我眨眨眼。
“那也不行。”我摇了摇头,这种问题我绝不会松口“我男朋友知道我在外面玩这样的游戏,他不会开心的。”
和朱一龙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我是万万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是玩笑和游戏,那也不行,这是我守有的一份倔强。
同学们看着我这样坚决,顿时觉得异常扫兴。有些不愉快,七嘴八舌说要换下一个游戏,我正准备缓和一下气氛,忽然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朱一龙,我立刻跳了起来,拉开包间门跑了出去安静的角落接。
“喂~今天怎么……”我正准备问他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朱一龙就打断了我,声音低低而疲惫,带着浓浓的鼻音。
“循真,我是不是不适合做演员?”
“谁说的?”我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情绪似乎很不对劲。
“今天……同组的副导看了我的戏,对我说觉得我不太适合做个演员。”朱一龙的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迷茫,更多的充斥着满满的失落。
一下子就刺中了我的心。
“他说了不算,要观众说了算。”我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轻轻地对他说“我就是观众的一员,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演员。”
朱一龙没有说话,我听见他的呼吸声,伴随着嘈杂地风声,应该还在剧组拍戏,实在忍不住了,出来给我打的电话吧。
他向来都是个不动声色,内敛安静,很多苦和累都放在心里的人。
但朱一龙也是有自己骄傲,神采奕奕的人。
究竟是多难过,才会忍不住中途出来给我打电话,发出那样失落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心顿时揪紧。
“你今天还有拍摄吗?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握紧话筒,轻轻地说。
“没关系,我等会就拍完。”良久,他在电话那端糯糯地开口“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他说他想我了。
一下子耳边地嘈杂都听不见了,空旷的心房里只充斥着这一句话循环播放。
我低下头,隐下所有情绪,在电话里哄着朱一龙“你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
“……嗯。”他没有多说,低低嗯了一声。
挂完电话以后,我没有再回包间,直接走出去拦车回家,做了一件现在想起来很冲动的事。
回家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打车到了火车站。
“麻烦给我今晚最近到北京的票。”
我在晚上八点的武昌火车站,拿着身份证对窗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