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寒假到来的特别快,我和朱一龙坐了很久地火车回家。
回家后被李知寒损了一通,他似乎是早就听朱一龙说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扒拉我左看右看只叹气,说朱一龙怎么就便宜了我。
我自然是给他一个大白眼,非常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我的亲哥。
回家以后我联系了苏可龄,似乎高中以后就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区与区之间挺远的,上一次我问她林景知的事,她很久之后才回我,大概是异地感情维系不下去,草草结束,也就没有了后文。
我自然明白事情不如她说的那样简单,也没有多问。
寒假一起出来喝了杯咖啡,她成熟了不少,坐在一起不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我吸着星冰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夸张的喷嚏。
她噗嗤一下笑得牙不见眼,样子似乎又回到了初中时代。
或许人都是这样,陪你走过一段路的朋友,很久后再见,总会让人感到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她如今你不曾参与的年纪,熟悉的是身上带着记忆里特有的痕迹。
晚上和朱一龙一起出去走走的时候,说起这件事,他捏了一下我的脸:“你简直就是多愁善感的诗人。”
我涌上来一股不服气的劲,也伸手捏住他的脸:“那你说,为什么我们两一直没有陌生感。”
朱一龙想了想,歪着头对我说“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吧。”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还真是。
从初中时代开始,我们从没有在一个学校呆过。但似乎我和朱一龙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一开始的巧合,到后来我去接近他,从qq到电话,从短信到写信,再到现在终于能够待在一起,确实从来没有断过联系。
忽然脑海里闪过苏可龄的脸,和她匆忙结束的异地恋,心垂了一下。
那万一哪天……我和朱一龙也异地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面前一阵热腾腾的雾气让我揉了揉眼睛。
好香……一看朱一龙不知什么时候在路边买了两个红薯在我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我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无暇再往后想,回答道:“吃!”
我们并排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我伸手要接,朱一龙舔了下嘴唇:“小心烫,等一下。”
说着在口袋里掏出纸巾,包住一个红薯,然后把上面的皮剥开,才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接过来了以后他就特别期待地看着我,示意我吃。
我看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开,又甜又暖的感觉沁进心田。
“甜吗?”朱一龙歪着头问我,眼睛亮晶晶地,像是需要奖赏的孩子。
“甜!”我冲他点点头,然后飞快地亲了他一口,连忙低头继续咬红薯。
一口一口,压下慌乱,心里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像沁了蜜,连呼吸都是甜味的。
忽然就觉得自己异常幸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朱一龙愣了一下,然后牵动嘴角笑了,灿若星辰,他弯着眼睛抿了抿嘴唇,伸手剥开自己的红薯咬了一口,轻轻地说“嗯,真的很甜。”
我的脸没来由地顿时通红。
寒假好多天我都和朱一龙一起,把武汉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想吃的想喝的都品尝了一番,我发现朱一龙除了火锅,真的很喜欢吃辣,还喜欢吃甜食。
我对所有口味都没有什么忌口,因而也跟着他爱上了辣和甜。
大一下学期时间过得非常快,我的专业课明显变多,开始进行拍片子剪辑作业,小组为单位的一起拍摄,十分耗时又麻烦。
而朱一龙大四下学期更忙,几乎见不到人,他有接二连三的舞台剧,电影拍摄,还有准备毕业大戏汇报演出。
我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期,只是写信变成了打电话。
我每天很累的时候,听听他的声音就会变得好起来,我不会向他抱怨,因为朱一龙比我更累,他不抱怨,我就总是给他说一些轻松有趣的话题。
朱一龙多数时候会认真地听,应和我,有时候太累,和我打电话也会睡着。我每每在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时,确认他睡着了,会轻轻对他说一句晚安,然后挂掉电话。
我总是想着,暑假,暑假再一起出去玩好了。
可我忘了,到了暑假,朱一龙就毕业了。
他在那一年的暑假签了经纪公司,正式开始了演员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