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离开座位,走到了温玄姬旁,摩挲着她的脸,轻声说道:“玄姬可愿嫁入江府?当我的正妃呢?”
温玄姬抿着唇瓣,看着江桥。面露红润,点头应允。
“你可会待我好?”温玄姬还是心存疑虑,若是来日真的进了江府,还能与江桥这般吗?她迟疑了,于是开口问道。
江桥笑出了声,轻轻点了点温玄姬的额头。
“你乃我正妃,我自是待你千般万般好,若是负你,我宁愿永世不得轮回。你看这样可好?”
江桥发着誓言,一副认真模样。这一世自己只愿护眼前的人儿的安乐,其他俗事与自己无关。
“别,别说胡话。”温玄姬连忙遮住了江桥的嘴,这誓言过于恶毒。
江桥心里只觉有一股暖流涌上,握住了温玄姬的玉手。
南皖柔在角落见两人有说有笑,情意绵绵,就只觉得怒火中烧。为何她温玄姬能够得到宝宁王的宠爱,而自己就不行。
前几日于宝宁王相逢,自己一脸笑容相迎最后只换来了江桥的冷脸。这可是让自己颜面扫地。
“南府南皖柔,参见宝宁王。”南皖柔扭着腰肢,来到江桥与温玄姬面前。
江桥正与温玄姬浓情蜜意,却不想被打破了,不禁蹙着眉头,他瞟了一眼行礼的南皖柔,让她起来了。
“南小姐不用如此拘礼。”江桥语气生疏的不像话。
“王爷说笑了,你我身份有别当然要受礼数,不像某些人不懂得礼数,光天化日与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呀!”
南皖柔瞪着温玄姬,从她来,温玄姬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简直不把自己当回事。
“呵,南小姐说笑了。我与玄姬情投意合,何需在乎这些礼数。反倒是南小姐为何一直盯着我家玄姬,这是否不合礼数呢?”
江桥挡在温玄姬面前,将南皖柔的眼神断开了。
南皖柔的指甲早已经嵌入了掌心,可手上的痛比不得心里的痛。看到江桥挡在温玄姬面前,便气不打一处来。
“哼!”
南皖柔狠狠地掐了掐身旁的丫鬟,咬牙转身走了。
温玄姬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江桥,他的身影是那样伟岸。
“玄姬,我想现在就向皇上请求联姻,你看如何?”江桥想要自己和温玄姬安心,更怕皇上将温玄姬指配给他人。
温玄姬点头,自己也想要早日安心,这件事由江桥提出也算合理。想必皇上也会应允。
江瑞德此时正在品酒,这是今年上供的佳酿,深得他心。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江桥行礼,江瑞德见是江桥,于是赐座于他。江桥也不扭捏,便坐下了。
“皇上,臣恳请您将温修之女温玄姬指配给微臣。”
江桥一字一句,不卑不亢。江瑞德眼里闪过一丝锐利,这门婚事若是不答应会落人话柄,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加大了江桥的实力,左右都不是。
“这……可朕不知道人家温玄姬作何想法?”
江瑞德本以为是江桥的一厢情愿,想着刁难刁难他,便不管这门婚事了。
没想到江桥开口说道:“玄姬与我情投意合,还望圣上成全。”
情真意切,绝无半句虚言。
江瑞德也无法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只好允许了。吩咐李原去拟旨了。江桥谢过恩典,揣着欣喜去找温玄姬了。
江瑞德盯着江桥的背影,嘴角不禁下撇,毕竟自己当年被推上皇位,是因为有江桥的支持。
若不是先帝驾崩,下旨将江桥交于江山玺抚养,他必会成为自己的劲敌,好在先帝不喜江桥,加之他的母亲不过是辛者库的一个劳役。
可就算如此,江桥非但没有自我放弃,反而更加努力。最后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不对他赞誉有加,都想推他上皇位,好在江桥自己并无这个意思。
“可朕不得不防啊。”
江瑞德摩挲着龙椅扶手,这个位子只能是自己,不得是旁人。所以江桥留不得。
江桥自是不知自己的哥哥要除掉自己,现在还沉醉于刚才的好消息中,其他忧心事都抛之脑后了。
“玄姬,圣上将你指婚于我了!”江桥抱住了温玄姬,能得玄姬佳人夫复何求啊。
温玄姬任由江桥抱住,喜悦早已蔓延在身体每一处。
两人真真是羡煞旁人,南皖柔看了尤其不爽快,这不是摆明在打自己的脸吗,刚才还与他人炫耀自己即将嫁入宝宁王府,这下可是被狠狠地甩了几个巴掌,还是拜温玄姬所赐。
“温玄姬,我们走着瞧!”
江桥搂着温玄姬先行一步了,毕竟这游园会的目的已然达成,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必要,还不如带自家丫头去转转看看。
于是江桥向江瑞德行了礼,就带着温玄姬离开了永宁园。
“我们去哪儿?”坐在马车上的温玄姬看着江桥,眸子里满满的疑惑。
“当然是去看布匹,首饰,红妆了。”江桥一样一样的说着,毕竟过不了几日,想必就要成婚了。到时候在制备嫁妆可就来不及了。
温玄姬似懂非懂的望着江桥,江桥也不作声,伸出手挽着温玄姬耳边的一缕乌丝。温玄姬也害羞的低下了头,手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衫。
永街今日格外清静,马车飞驰在街上,鞭子扬起尘土,枝头的鸟儿也被鞭子声惊动了,连连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