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便去看望少女。
她已经醒了,神色有些迷茫。
我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喝点水再起吧。”
她接过杯子,轻声道谢。喝过水,她穿戴好跟我出了房间。
苏华芬不在家,张保庆一个人在吃早餐,我去厨房热了两份早餐端出来。
我们三人都默默吃着早餐,没说话。我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便开口问道:“姑娘,你叫我们名字呀?”
“菜瓜。”菜瓜应道,冲我展颜一笑。
“该不会是蔬菜的菜,西瓜的瓜吧?”张保庆笑起来。
菜瓜白了张保庆一眼。
张保庆得寸进尺:“还真是,难怪被冰着送过来,合着是保鲜啊。”
菜瓜不理张保庆,转身对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一笑:“安浅。”
“真好听!”菜瓜亲昵一笑,“以后我就叫你‘安浅姐’了!”
张保庆嗤之:“是个人的名字都比‘菜瓜’好听。”
菜瓜立刻变了脸色:“滚!”
张保庆痞气道:“咋地不服?!”
说着两人动起手来。
我拍拍桌子:“张保庆!住手!你敢伤着菜瓜试试?”
张保庆怏怏停了手:“停!停……歇战……”
菜瓜看看我,也收了手:“先放你一马!”
“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张保庆坐下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手还没好呢,别拍桌子。”
“男女平等知道吗?不管她对你做什么,你反正都得认错。”我像模像样教育着张保庆。
张保庆小声嚷着:“这算什么平等……”
我用力一拍桌子:“给菜瓜道歉!”
张保庆站起来:“对不起。”
菜瓜“哼”了一声,不理他。
我又拍了拍桌子:“大点声。”
“对不起!”张保庆说完迅速转移了话题,“浅浅你少拍桌子,当心扯着伤口。”
我敷衍着应了几声,转身问起菜瓜的情况。
原来菜瓜来自鹰屯,至于为什么被送到北京来,她却说是什么魔王的诅咒。
张保庆听了立刻嘲讽她这是封建迷信,又嚷嚷起他只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也有些不相信菜瓜的理论,便先草草带过,只叫菜瓜好好休息。
菜瓜回屋后,我在沙发上坐下,张保庆也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
“保庆,我总觉得菜瓜的经历和陆叔中毒还有我爹的……离开有关。”这些年我也从人们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了我爹的一些事情,他的离世大概是神经中毒而死。联想起陆国华的诊断结果,还有菜瓜口中禁地、魔王的说辞,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不简单。
张保庆啃着苹果,若有所思:“我想去鹰屯。”
“我不同意!”苏华芬不知何时进了门。
“妈……”张保庆站起来。
“阿姨……”我也强装乖巧。
然而苏华芬不吃这套:“都给我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