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他回去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竹笙。
望安跑上去抱住他,着急的问:“怎么回事?”
竹笙看见望安,眼泪汪汪的落了下来。
他保住望安说:“望安,快看看我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望安闻言把脉,好在孩子没什么事。
“公子安心,孩子还在。”只不过隐隐有滑胎的风险
“呜呜呜……望安,他还是不放过我,我都怀他孩子了,可是他还是要做那些事情,我……咳咳好怕,他还是不爱我呜呜……我想回家,望安我想回家,你给爹爹回信好不好?让爹爹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害怕呜呜我怕我死在这里没人知道,望安……”
望安紧皱眉头,无奈的为竹笙擦着眼泪安慰道:“好好好,不哭了,我现在就去写信给王爷好不好?来。”
望安将竹笙抱在怀里,去了自己那阴暗的房间,点了蜡烛,在案前写信。
直到将信交给那个前段时间递信给望安的人,竹笙才止了哭泣。
望安小心翼翼的帮竹笙清理身子。
“望安,你说爹爹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回去?”
望安也不知道,为了让竹笙可以回家,望安在信上写了几天自己付出的条件。其实他也不确定王爷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来。
望安又一次为了公子安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晚上,望安陪着竹笙睡一起
“望安,要是魔尊他又来了,我该怎么办?魔尊好凶,我害怕……”
竹笙抱着望安。望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安,能不能下次魔尊来你替替我,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住孩子,而且望安你也不会怀宝宝……”
望安摸着空落落的胸口,望安想自己此刻大概心很疼吧!可惜了,他心没了,只是这眼泪有点控制不住了而已!
望安伸手保住竹笙,声音有些哽咽的说:“若……能护公子周全,望安什么都可以做。”
竹笙难过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对不起……”
望安难过的深呼一口气,抿唇看着竹笙,淡淡道:“公子不用道歉,望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为公子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
望安起床伺候公子洗漱。
“竹公子,今日魔皇寿诞,特邀公子前去。”一个魔族人来到竹笙在的地方手里拿着请帖递给竹笙,当看见竹笙时,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望安皱眉,假咳道:“咳咳,你们魔族中人是否没有尊卑之分,你如此看着公子,是否有失偏颇。”
“啊!抱歉,是小的成为见过比公子更好看的人,一时看痴了。”那人低下头后退了一步,作揖道:“小的告退。”
说着他离开了竹笙的院子。
竹笙淡淡的看了望安一眼说:“没事的,他们也就看看而已。”
望安淡淡道:“公子仁善。”
晚上,望安给公子挑了一件云锦的衣衫。
竹笙穿起来,美得令人恍目。
竹笙勾唇浅笑,轻灵的眼眸中满是纯净。
反观望安,望安仿佛风尘中人一般,唇不染而红,眸不娇而媚,周身透露着深深的诱惑,仿佛望安在无时无刻勾引人一般。他和竹笙的纯洁若雪是鲜明的反比,世人皆浊,偏爱竹笙那种无名的干净纯粹。
望安一身下人的衣服,头低着在竹笙身边。
竹笙坐入轿子里,望安走在轿子身边,过了良久,到了一处歌舞升平的宫殿。舞姬轻晃身姿,恍若春风抚柳一般
“竹公子到!”
竹笙被分到了右侧。
望安默默的站在竹笙身后。
“啧啧,魔尊大人,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孤凉漠冷冷的撇了竹笙一眼,不得不说,竹笙真的很美。
有一些人向竹笙敬酒,望安看见竹笙为难的样微微皱眉,上前拦下说:“公子身怀有孕,不宜饮酒。”
“你们人族可真麻烦,怀孕有如此多的忌讳。”
“没……没事的,我喝一杯。”竹笙害怕那些人不高兴,勉强道。
望安淡淡道:“我替公子喝。”
那些人见望安模样也是人间少有,乐呵着说:“好好好。”
望安身子被一些不老实的人摸了几把。
忍着恶心喝了好多杯酒。
“阁老,你们可别欺负这个小奴才了。”
孤禁寒笑着走进来。
“魔皇好啊!”
那些人离开去往孤禁寒那敬酒。
孤禁寒看着没有醉倒的望安,心里微微好笑,上一次也是这样,自己都醉了,偏生这小奴才不醉,甚至走了还给自己留下了披风,担心自己着凉了。
“望安,你还好吗?”竹笙站起来扶着望安。
望安轻轻推开竹笙的手小声的说:“公子,切勿失了身份,哪有主子扶奴才的,你快回去坐着。”
“可……”
“好了,没事可是的,我没有醉。”
孤凉漠盯着望安,上次就是这个人打了自己一鞭子。打量了一下望安,随即继续喝酒。
秋言跟在孤禁寒的左边,当看见望安被一堆人围着灌酒的时候,他气死了,所以……他给这几个阁老下了点药。
陆陆续续的,孤北逢来了,只不过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爱笑了,人也瘦了许多,当看见站在角落的望安时,死寂的眼中微微有了波动,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孤北心看见望安是直接跑过去了。
依旧的傲气凌神。
“喂,小奴才,几日不见你瘦了好多啊!是你主子不给你饭吃吗?”孤北心自来熟的伸手搭在望安肩膀上。望安看了孤北心一眼,说:“请姑娘自重。”
“切,我自重个鬼啊!我又不是那么凡人,娘们唧唧的。”
孤北心直接搂着望安的腰,轻笑道:“哼,我看上你了,你别想跑。”
望安推开孤北心,退了几步,撞到十人都难以围满的木柱子上。
“姑娘,在下只是下人,您切勿如此戏言了。”
“我戏个鬼的言啊!喜欢就是喜欢,你也只敢喜欢我,不然我……”
孤北心来到望安面前,抬起望安的下巴,望安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唯有那红唇,令人忍不住想采摘。”
确实,孤北心也这么做了。
望安一惊,推开孤北心,用手狠劲的擦着嘴巴。
“不知羞耻。”望安骂道
“啧,羞耻值几个钱,不过你的唇可真水润,还有点甜,我更喜欢了。”
孤北逢坐在孤禁寒身边,看见孤北心调戏望安,气得不行,可是他却不能上去救望安。
孤禁寒看见孤北心调戏凡人,失笑说:“北心啊!别闹了,你看看人家都被你欺负得红了眼。”
孤北心叹气说:“下次再看见你,我直接上了你。”
望安低着头,他知道竹笙一直在紧张的盯着自己,可是……他救不了自己。
晚宴中旬
开始众人开始献才献艺。
望安拿了一块紫色的夜明珠送上。
孤北心道:“喂你献艺给我们看看呗。”
随即一帮人起哄。
孤禁寒也不阻止。
望安转头看了看竹笙,见他安安静静的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望安只好道:“小的幼时学剑,也算小有成就,今献丑了。”其实只要竹笙说一声,望安便可以不用如此的,可是竹笙却选择了沉默。
望安唤出铩羽剑。
寒光一闪而过。
望安站在舞台之上。
此刻的他,没人会想到柔美二字。
望安舞了一套惊鸿剑。
此剑法步步杀招,却从不显得血腥。
手握剑柄,望安不苟言笑,整个人有了一股旁人不能及的气势。
行若流水,矫若惊龙。
周边的人鸦雀无声
剑法再好,是个凡人也无用。
望安舞罢收剑。
默默的退回竹笙身边。
经过望安这一场,其余的下来可就无甚新意了。
孤禁寒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望安。
孤北逢呆呆的还没有回神。
秋言冷着脸,盯着望安。今日他是想怎么着?勾引人?
夜宴结束
望安被孤禁寒拦住。
“还记得我吗?”孤禁寒笑着问
望安点头
“下次再一起喝酒如何?”
望安原想拒绝,但……这个人竟然是魔皇,那么……他可以成为保护公子的势力,既然有现成的,自己就不用那么麻烦找人了。
“好。”
望安转身离开。
竹笙今日心情不是很好。
望安静静的跟在轿子边。
回到住的房间里。
竹笙直接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一句话也没有和望安说。
望安回了房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
“望安,快点来救我。”
竹笙大喊着。
望安匆忙跑过去,踹门而入。
看见竹笙被魔尊压在身下
望安皱眉,道:“魔尊,孕期不宜房事。”
孤凉漠看了眼今日惊艳众人的奴才道:“他是我的妻子,就该和我做这种事。”
望安冷声道:“公子身子不好,这样容易滑胎,望安……愿替公子。”
孤凉漠放开竹笙,来到望安面前,伸手抬起望安的下巴说:“好啊!”
竹笙哭着流眼泪,望安红了眼眶,说:“公子请先回小的房间。”
竹笙走了。
望安忍着哭意脱下衣物。
望安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保住公子和公子的孩子最重要。
孤凉漠抓着望安,将他压在身下。
“你若不主动回应,我可去找你主子了,我可不是要一块一动不动的木头。”
望安颤抖的伸手环住孤凉漠。
望安并不擅长做这种事。
………………………………
三日
望安一直不停的遭受着凌辱,孤凉漠很恐怖。
望安醒来的时候,都觉得是自己命硬了。
竹笙不停的哭,哭得望安更加难受。
他安慰着说:“没事的不痛的,我只是身子太弱了。”
望安在床上躺了几天,他足足吃了五颗药丸。
此刻,望安跪在竹笙面前,替竹笙揉着脚。
“望安,爹爹怎么还没有来啊!”竹笙吃着水果,看着望安道。
望安回道:“路程较远,我们再等等。”
竹笙靠在软榻上睡着了。望安回房间拿了毯子盖在竹笙身上。
望安看着竹笙平坦的肚子,心道:小公子,小的就算是死,也会保护住公子和你的。
望安转身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地图已经渐渐变得完善。望安想过,要是王爷不来,他就带着公子跑。要是实在跑不了,他就为公子找好后盾,不能让公子受了欺凌。
摸着隐隐疼痛的胸口,望安冷静的找到了秋言。
“秋言,我有一事求你。”
秋言道:“呵,求我?那可真难得。”
望安上前,忽然笑了一下,秋言愣住。
望安这是色诱我?
望安伸手抱住秋言的腰,忽然温柔的说:“我若死了,请你无论如何保住我公子,好不好?”
望安头靠在秋言胸口,秋言伸手抱住望安说:“你不会死的。”
“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我只是凡人,虽然没了心,能够长生不老,可是有时候也会有意外啊!我很弱的,别人要我死,轻而易举。”
秋言看见望安难得对自己服软,说:“好,我答应你,不过要是害死你的是你公子,我该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公子要我死的,那我无怨无悔,只是你必须要保证公子安全。我只有他这一个主子。”望安欢快的说。
秋言今日格外的温柔。
望安也笑着回应他,望安想自己现在可真像小倌啊!
但是秋言是魔皇左护法,而望安和魔皇不熟,只是喝了一次酒而已。他也并不想和魔皇发生什么超过朋友以上的关系。
晚上的时候,望安回去了,就看见魔尊大人抱臂站在门口。
“去哪了?”
“魔尊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孤凉漠淡淡道:“去房间。”
望安咬住嘴,最后慢慢走进去,竹笙大概去自己房间休息了。
还没到床上,酒被孤凉漠压下桌子上。
“今天玩点别的。”
…………………………………………
第二天
魔尊走了
望安身上也体无完肤了。
他身上全是鞭痕。
整个人浑身赤裸血淋淋的躺在桌子上。
望安脚踝被绑上了一根红绳上面挂着小铜铃,每动一下便会响起。
孤凉漠说这是魔界玩物都会挂着的,而自己就是他的玩物。
竹笙进来时吓了一跳。
他跑进房间把望安身上的绳子解开。
望安现在可谓甚惨,他的双手被绑住置于后背,双腿跪趴着在冷硬的桌子上。
鲜血淋漓之状,令人看了不忍直视。
“对不起……对不起,望安,你不要出事,你快点醒醒。”竹笙哭得泣不成声,他把望安抱下来。
洁白的衣服上染了望安的血。
望安没力气了。
望安昏过去了,他听见了竹笙的哭喊声,可是自己却……不能回应他了。
望安醒来时是在巫医哪里。
巫医持燕嫌恶的看着望安说:“你可真是不知检点,的亏你主子求着我救你,否则你这浪货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持燕觉得望安完全不配在纯洁的竹笙身边。都什么人啊!次次见他都是被他人做了那种事昏迷不醒。
生得一脸狐媚像,他是有多饥渴啊!
望安低着头,他知道公子不会将自己是替公子侍寝这事告诉旁人的。
“你说你,你怎么配跟在竹笙身边,你这样子不会带坏他吗?你……”持燕几乎把最讽刺人的话都说了,却还是不能解气。
望安站起身说:“我已无碍,告退了。”
持燕怒目圆睁,骂道:“无碍个鬼,你他娘的都快死了,老实给我躺好,我答应了你主子一定要治好你的。”
望安决意离开。
持燕却挡路。
望安唤出龙骨鞭。“
“想死?我送你。”望安扬鞭抽向持燕。持燕没想到龙骨鞭竟然在一个小奴才手里,心道大意了。
躲避不及,被抽到了肩膀,肩膀火速的露出了半截骨。
“嘶!你个狗奴才,我算是明白了,你主子之所以要护着你,是因为你有此物,这明明是竹离王爷的东西,他该是给你主子却被你这小人偷走了。你……”
望安皱眉,继续走。没有理会持燕这个得理不饶人的魔
望安回到屋子里,一次性吃了三颗药丸,转而躺在床上。
不过半个时辰
竹笙就来了。
“望安,望安啊,你干嘛跑回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竹笙打开门进来
望安睁眼,看见公子说:“公子,你该好好养胎的,别为我这种小人操心太多。”
竹笙抱着望安的胳膊,说:“才不要呢!”
不知为何,望安觉得竹笙好像有点点变了。只是一种直觉。
竹笙哭着说:“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望安,我不想你有事。”
望安安慰了竹笙一阵,竹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当门关上,竹笙就不哭了。
他气愤的拽紧衣摆,他看见了爹爹写给望安的那一封信。
为什么?自己才是亲生的,可是爹爹写的却全是对望安的关怀,望安再好,只是个仆人而已。还说给望安买了衣服,还要望安早点回去,那自己呢?爹爹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自己在魔界受苦,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爹爹也不曾写过一封信给自己。
亏得自己还把望安当初自己最信任的人,到头来,他偷偷和爹爹联系也不跟自己说。
他们一个人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