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驳把我带到展厅,心情不佳的射灯暗沉沉的打着瞌睡。
我们看着忙碌不堪,四处指挥的许孟乐,才发现这满嘴跑火车的人,正经起来有多可怕。
白映驳叫我过去帮忙,我摇了摇有些颤抖的白发,预计到许孟乐看见后一定会怼我,毕竟他是连我吃饭速度都会干预的事儿妈。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一不小心一起白了头啊?”果然许孟乐瞳孔微张,像瞧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说。
我下意识握紧了白映驳的手臂,他就是我底气的来源。
“嗯,你不觉得小灰很适合这个发型吗?”白映驳反问。
“是,适合当妖孽……
看他又是这副样子像一个无知伪娘似的巴着你。
我都被你惊的前胸贴下巴了不解怎么想起带他去染发了,你不是最讨厌撞衫,撞风格的吗?
怎么?现在撞脑袋都不怕了?”
妖孽?伪娘?不用查字典都知道他又是在诋毁我,好在我脸皮厚,只知道缠着白映驳就万事大吉了。
若不是许孟乐的这一连串的发问,我都不知道白映驳真的很宠我。就像他说的,我想做什么告诉他就行了,他一定会满足我的心愿。
白映驳清了清嗓子说道: “记得上次,记者仅凭发色就差点逮住我,未免也太鸡贼了?
所以,现在艺术馆里就有两个我,‘真假白映驳’岂不是很好玩儿?”
额……原来是把我当成了替身演员炮灰强?白映驳这家伙总是这样,上一秒能催出人家的泪花,下一秒更能气炸人家的七窍。
“白爷又逗我不是?您这新媳妇儿明天就得当众掀开红盖头,还玩儿什么上错花轿的把戏。”许孟乐说过的每句话,与我而言都有打心理战的赶脚。
“所以……明儿的大幕还没拽帘呢?我今儿就露了脸,那往后在婆家的日子可就被动了。”白映驳的应对也不差。
言外之意,越到最后一步就越要保持神秘,关键时刻就被人曝光,以后在媒体恶婆婆手里就得任人宰割了。
——
晚上,许孟乐“咣咣咣……”砸开白映驳的房门。号称奉太后懿旨:明天为贺太子学术造诣,欲亲临盛会,莅临的皇亲国戚还有国舅爷白耀璃and奇葩郡主白糖音。
预测风险:太后念经,国舅盘问,郡主撒泼……。”
许孟乐活生生把俊扬的眉型拧成了八字,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发表了最后通牒。
然而白映驳的嘴角一撇……居然笑了,盛如春风,媚如花丝。
“一家老小都到齐,也算我此生的辉煌时刻了。”
白映驳是真心期待这种大场面,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家的人。
“我奉劝你不要掉以轻心,夫人再独裁也永远是你妈咪。
而你大伯的目的,却远不止叫上这么一句亲近的称呼。”许孟乐的话意有所指。
“这些年是有些疏远,我貌似都记不得他脸了,但好歹我们相同的血分子。”白映驳的心远比他的脸要单纯。
“就是因为年份已久,所以才人心难测。况且亲疏和血缘没什么关系。”许孟乐话里话外总像在暗示着什么。
“能让我在意亲疏的人……还没诞世呢。”这冷傲的话从白映驳嘴里跑出来,总感觉有些可怜。
“以上还不是重点,最要命的是夫人直言,明天不要带着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哑巴哗众取宠。”许孟乐借着白夫人的嘴,还了自己的愿。
“果然,我妈已经调查过小灰了,果然是联邦调查局的路数。”白映驳被这所谓的重视搞得苦笑。
“不瞒你说,自打你赶走夫人得了真传的小秘书后,她老人家是一天一个夺命call。”许孟乐说的叫苦连天。
“所以,你才是她儿子才对。”白映驳总能get到这么奇怪的醋意。
“更恐怖的是,夫人竟然还动员了我的硬汉老爸对我打感情牌……
我就像是受了寒水泡又被烈火烤的酷刑啊!”许孟乐说的很生动,尤其是那连扭带跳的画面。
“兄dei,你这不是也熬过来了吗?”白映驳推门示意他回自己房间发疯去。
“别,别呀,好不容易翻了我的牌子,趁着良辰月色何不……”许孟乐一旦犯起病来节操“嗒嗒嗒”掉一地,连自己都恶心。
“再恶心人,当心本太子把你这牌子扔地上,直接斩首示众。”太子爷到底不是一般人,威而不怒的接茬道。
眼看许孟乐要被推出门外了,还挤破头皮问道:“那还带不带小太监去啊?”
白映驳用力一甩“嘭……”房门发出了惨叫,一句隐藏的对白呼之欲出:“那澄小灰是我的人,没人可以随意诋毁他,若是哪个不开眼的胆敢犯冲,后果很严重……”
门外的神经病傻眼了,门内的少年心慌了……长廊之外的梦中人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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