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王,我一直便是感激的,还有一种亲人的感觉,他不仅是我的父王,还是我的父亲,他比给其他人,给我更多的爱和付出,舍不得我受到任何伤害,他似乎很是了解我,后来我才知道,我自做主张走了这件事,他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让赤子初护着我,别让我受到伤害,并没有阻止我。
我在他面前,永远都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轻浅言笑的女子。
也许这便是亲情,我想做什么,他们无条件支持,并一直守护。
我边哭边扑向了父王,将这几天心中所有的隐忍全部发泄,他只是摸着我的头,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放开我,替我擦干眼泪。我听到他说:“不要怕,就算你受了任何委屈,在父王这里,你全部都可以发泄,你可以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除了你以后的夫君,父王和两个哥哥便是你可以不用假装坚强的人。” 我停止哭泣,哽咽着说:“但,他,他不……”
“纤言,在这世上,人人都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那天很是迷茫的回去了,父王的话一直在盘旋,也许吧,也许我这一开始,就选了一样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是这样的,我不奢求了。
赤子初回了一趟天界,稍作整息便赶来了蜉灵,对于他来说,这里才是他的家,比起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敢迫害只是为了权衡之术的天帝,也许这里,他才能感到温暖。
他来了之后便整天整日待在我的园子,有几次我发作赶人,他反而耍赖蹭吃蹭喝,我无奈的拿本小书坐在树荫之下,不再理他。他倒好,观察我良久,见我没有理他的意思,嘴角噙着一丝坏笑便过来了,我见他过来,有了一丝防备,哪知他拿起我的书,从前到尾的对我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最后,我看清他脸上笑容方察觉出他是故意的,气的掷了茶杯,而他笑的愈发放肆。
过了一会,他对我说,新的一战不会很迟,许是最近便会再来,他还说天界的兵力一直以来便没有魔界的强,天界四个殿下虽说实力都高强,可也寡不敌众,天帝最近也受了伤,大耗了元气。损废了许多的元神。他说这句话时颀长的站在那里,身影在余晖掩映下有着落寞。
我心下一紧,心中暗暗做了什么决定。
果然,赤子初猜的没有错,魔界过了这几日又开始重新部署军队,天兵也没有闲着,除了天魔两界,妖界生灵太过稀少,青丘更不必说,比起他们,蜉灵一族灵力高强,一人可挡千军,人数不在话下,似乎更适合协助,但赤子初却一直没有提这件事,也许他是为了蜉灵的安宁。
若我去说,父王则一定会支持,那么,我是不是就算背叛了枭卓?
这个决定做的很不容易,究竟决定了什么,也许,是我这一生做的最艰难的了。
赤子初走了,他需得回一趟天界,听天帝派遣,这次战,恐怕没有魔尊和天帝的出现。
这次主场不在天界一隅之内,反而移到了人界,而人界的人们似乎早就得到了风声,方圆几千里之内,没有什么人居住,尽是蛮荒之地,赤子初走的第二天,便有信使来报战争开始了,是魔界的人先派一小部分袭击了南天门,并引来了天兵。
是时候了,我换上赤子初给我备着的夜行黑衣,他说这衣服虽看着普通,其实有防御兵甲的功效。
这次,就当是我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