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上,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旁的阿芜突然提了出来,“我失忆之前,与那魔君……他方才看我时,眼底有温柔醉和,似…似是于一位故人,阿芜,别再瞒我了,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阿芜眼中晶莹,情下于此了,她只好装作身体不适,逃似的离开了。
月和琴弦,竹上音乱,心中,似有往事被忆起,那种心碎之感,作何解释呢?将最后的残酒交于唇齿,想起白天宴会时找到那青丘狐狸仙换了几壶沐泉酿,他那醉熏的样子甚是憨态,心下一乐,既而有一丝奇怪的气息闯入,我跃下屋檐,拦路抵住了那人,在几番纠缠交手后,我认出了他身上的黑凤羽扇,:“魔尊好兴致,这天帝寿宴虽说有三日,可您到底是客,怎能擅闯主屋?”我拿捏好尺度,天帝与魔尊一向不和,道听途说中似乎这魔尊是当年的战神,昔日雄霸六界,成为人们口中赞扬的流传,更是不朽的奇迹,万一起了什么冲突,那岂不是会有姓名之危,他不动声色的凝视我,一袭黑衣款款墨色,半晌,他开口道:“你当真 忘了?”我甚是惊诧,莫非他知道我失忆的事?是阿芜说的吗?“小仙确实曾出过意外,以前的事情记不大清了,如果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望多多包涵,斗胆问一句,您与我们暮长宫的阿芜,有何瓜葛,为何每年来此纠缠她?”他的眸凛然一颤,在这静夜当空下漾起了涟漪,使人望而惊绝,“无妨,你既忘了,我会再次让你爱上我”我瞬间清醒,方才饮的沐泉酿似是在这一刹那全然消散。
“胡言乱语,你当真不怕这里是天界吗?”我顿时羞愤,他眉尾一挑,嘴唇勾勒的脸完美无暇,如同,蓝玉一般高尚,不可亵渎,恍惚间,他的身形迅速逼近,再看清时他早已将我抵于树干上,一手挑起了我一缕青丝,我盯着他的脸,记忆中的那男子愈发清晰,我痛的紧闭双眼,唇齿颤抖,身子不受控制的晃动,继而怒视,一掌击向了他,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掌,我惊异的望向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的眼底有无尽的落寞,“你,你记得吗?"他突然凑近我的耳畔“甘为汝摘花,甘为汝环发,甘为汝,逆天下……”
好痛,心似是被撕扯,全身都烧了起来,一瞬身影飘过,是阿芜,她将这魔君一把推开,伸手扶住我,我此时已不能言语,只是呼吸间,便痛的不能自已,她将我扶到树干旁,负剑横在了我面前,“你来做什么”她怒目而视,“枭卓,我称你一声魔尊,烦请魔尊高抬贵手,放了我家仙上,你既已娶了青丘那位,说明你已经做出抉择,回去好好对你的魔后,别再来我们这暮长宫了,仙上,她已经将你忘记,没有你,她如今过得很好,阿芜拜谢魔尊了,你快走,再也不要来。” “阿芜,原谅我罢,兄长得死,有我的罪过,但我迫不得已,若我不出面,只怕魔界早已被天帝的计策所毁,当日,我不能解释,伤了纤言,也伤了你。”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我之间,再无兄妹可言,你便回去罢,纤言的话,我现在是她的婢子,我会尽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