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都要嫁过去了,郡王府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皇室贵胄,如何求,怎么求,”洪老爷子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到房间。
“父亲,这么晚了,还叨扰您老人家过来,真是儿子的不孝。”洪父扶过老爷子坐下。
“如今走到这般田地,你如何收场啊”洪老爷子虽然年龄已然年迈,但是威严确不减年轻时的模样。
“儿子,儿子”洪父耷着个头,满脸通红,也说不出话来。
“罢了,禾儿,爷爷问你,如果明日必然要你嫁到郡王府去,你可愿?”
“爷爷,禾儿哪怕是死,也不愿,如果嫁了过去,既是害了怀玉哥哥,也害了洪氏一族”娇俏的脸上露出一副坚毅的模样,颇有洪老爷子当年的风范。
“既然不怕死,那爷爷做主,便成全了你......”话音还没有落,洪父便急忙阻止,“父亲”
洪老爷子摆手示意洪父停下口中的话。
“禾儿,我洪氏一族既然能救人,也能杀人,爷爷这里有一瓶药,你吃下去之后,会立马呈现出假死状态,你可怕?”
她赶紧摇头。
“但是,你需先嫁入郡王府,待时机一到,你便喝下这药,如此,郡王府便可为你发丧,自此,这时间再无洪丝禾此人,我们洪氏家族族谱中便会抹去你所有的一切。你便可以想做你想的事情了,但是,你要想好,你口中的修竹是否值得你这么做?”
红绣紧紧的握着爷爷递过来的瓷瓶,“谢谢爷爷”
“我说了,你接过这瓶药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我洪氏家族的人了,明日你便安安生生的嫁过去吧”洪老爷子说完这话,便拄着拐棍离去,瘦弱的身影在烛光中拉的很长很长。
如今站在这坟墓面前,当年的记忆如海水般涌进脑海,一幕幕地重现。自己已是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家人,当年自己不顾一切换来的确是彻彻底底的背叛。
突然,墓地周围的风变得冷冽起来,呼呼作响,明明是旭日东升,确感到一丝阴凉。突然传出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是浓郁的牡丹花香。
红绣转过身,看见一位穿红罗纱的女子屹立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左脸上粉红牡丹的刺青甚是惹眼。她的穿着甚是大胆,衣裙下面隐隐约约的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你,是何人“红绣收起方才悲痛的心情,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你不知我,我可是知道你是谁呢,红绣,洪--丝--禾”如若是男子听到这娇媚入骨的声音,必定心神荡漾,可是红绣也是心中一惊,她竟然知道自己是谁。
“你到底是谁?”红绣的声音也冷了起来。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行了”话刚落,那女子便飞到红绣一尺愿,一根细长的银针字手心中而出,直插红绣的双眸。
红绣一个侧身,从腰间拔出雪柳送来的短刃,向那女子划去。
“半生!竟然小瞧你了”
她竟然知道半生,这把短刃是宁怀远的贴身之物,即便是碧天楼的人都很少知道。那女子手中的银针又多了几根,直直的向红绣射去。
红绣翻身,用短刃去挡。一时间,那女子一时间竟也不能靠近红绣半步。这几年在碧天楼,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傍身的功夫,虽然不能杀人,对付一般的人,足够了。
可是,面前的这位女子明显不是一般人,红绣逐渐有些吃力了。虽然她不行医,但毕竟是行医世家,对毒还是比较了解的,此刻面前这女子银针上所沾染的毒,虽然并不能一招毙命,但是配制解药也需一番功夫,往往解药还没有配制成功,便已毒发身亡。
红绣只顾观察她的毒针,却不想她自腰间抽出一根鞭子,此刻,鞭子笔直朝自己射来。
突然,便听到一阵铃铛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