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兴啊,我还能活多久?”冬天的温度真的很冷,冰点的温度刺痛着我整个神经,我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
他垂下眼眸,不去看我,过了良久,他缓缓的说,“你的情况很好,只要按时吃药,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情况我还是清楚的。胃里经常一阵阵苦涩,吃了就会尽数全吐出来。以至于最后切除了大半个胃…
我知道,在他们的折磨下…我活不了多久了…
“小槿啊,求你了,都怪我…你吃点东西吧…
“小槿,对不起,我不会再逼你了,你就吃点东西吧…”
“都是我不好,小槿,你随便打我都没关系,但是求求你,不要折磨自己啊!”
……
呵呵,软软啊,你狠狠的掐灭了我生活的希望,还指望我会充满希望的活下去?真是痴人说梦。
我对活下去,已经没有半点希望了…
因为你的自私…我对你心灰意冷…
伯贤啊,我找到你每天都在朝思暮想的妈妈了,她很美,你长的很像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一模一样,充满了耀眼的光。
要是你能亲眼看见她就好了,希望你在云端的天堂能幸福…
离伯贤的离开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明明才是从枯黄的落叶到满世界的白雪皑皑,可是却像是一整个世纪…一个从富丽堂皇的世界跌落到战火纷飞的世界…
“阮泠,求你了,只要你肯放过伯贤,我什么都会给你的,我会跟你爸爸好好说的,拜托啊…”地上的女人匍躇着,她的手紧紧的拉着软软长裙的裙角,想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换回她唯一的孩子的活路…
没错,伯贤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了…
软软蹲下了身形,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打量着狼狈的女人,这种表情让我觉得心在战栗,“妈妈,您说什么呢?边伯贤怎么会是我的弟弟呢?”她戏虐的笑从嘴角流出,“我的弟弟,他不是在小时候,就死掉了吗?”
软软的表情仿佛胜券在握,即使她清楚,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女人——边时君和边伯贤有着同样的姓,可是,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关系。
她做的够干净,边伯贤的尸体都被毁的一干二净,亲子鉴定连人都没有,更别提结果了。
边时君无力辩解些什么,因为…事情做的太过于慎密,能够完美的替代真相的时候,真相也许就被永远埋没了…
边时君的笑变得苍白,她清楚的明白了,她保不了伯贤了,她也许更早的时候——在求我救救伯贤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软软布的局,她根本无从去下手,这就像一面厚厚的石灰墙,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