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那人是谁?
温热的呵气就在耳边,吓得北堂夙一哆嗦,回眸撞进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也不知容珩何时站在了身后,悄无声息的,北堂夙捂着受惊的小心脏,瞪着依旧笑容满面的容珩。
北堂夙你可知人吓人吓死人。
哪就这么受不得吓,容珩慢悠悠的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北堂夙。笑眯眯的双眼藏着审视,他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容珩形沉气轻,是个练家子。
余光里自称南衣的高挑女子早已不见了身影,阿爹能派来她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是个简单人物,可北堂夙听容珩之言,还是起了点兴趣。
北堂夙重又扬起虚伪的笑容,仰头看着容珩。
北堂夙比你如何?
容珩不屑的轻哼一声,黑黝黝的眼睛里满是自得。
容珩自然是比不上,不是我自夸,我一连挑了那江湖排行榜前十,无一人是我对手。
北堂夙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榜上有名?
容珩不过一群江湖草莽拟的排名,本也入不了我的眼,我趁夜一一挑战,只那什么山庄的庄主还能算个高手,旁的也就尔尔。
容珩本也不是江湖中人,稍加掩藏身份趁夜挑战,落败之人总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被揍了一顿。
看不惯容珩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北堂夙兴致缺缺的敛了些笑容,再次换上嫌弃。谁都有被看不起的时候,江湖草莽怎么了,她还是个小村姑呢。
北堂夙知你厉害了。
容珩你还未回答,那人是谁?
话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北堂夙本也没心思瞒着,容珩这么紧盯着,反而显得她有意岔开话题似的。
北堂夙我阿爹的暗卫罢了,我身边已经很多人盯着了,没必要再多一个。
北堂夙深知自己身边几乎都是容齐的人,根本没有那位南衣的插足之地,更别说,留她在身边,还不知谁护着谁。
对于北堂夙的直白,容珩沉眸,若有所思。
容珩传闻中的祁贵君啊,那可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北堂夙咦~快细说说,我阿爹怎么个惊才艳绝了。
北堂夙幼时也曾觉得公冶祁那张脸和周身的气度不该是个普通人,可见惯了掏粪施肥,日常种菜锄地、喂起鸡鸭鹅来都格外得心应手的阿爹,那画面再违和,北堂夙也磨灭了初始见到公冶祁的惊艳。
容珩回过神来,笑看着北堂夙。天圣女尊男卑,无甚男子能得盛名,更遑论惊才艳绝这般赞美之词,祁贵君是太上皇的贵君更是谋士,也是容珩敬慕而未曾见之人。
容珩祁贵君是你阿爹,用的着我细说。
北堂夙你我都已经成婚了,我阿爹难不成就不是你阿爹了,日后见着人,可一定要记得改口。
北堂夙亲昵的挽起了容珩的胳膊,故意套近乎。
容珩你最最在意的不是容齐吗?我算什么。
北堂夙哎哟~
瞧这扑鼻的酸味,北堂夙被逗得一笑,她早知道容齐可能会安排容珩隔墙偷听他们谈话,简直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了。
北堂夙你瞧我敢不在意姐夫吗。
容珩哼╯^╰
北堂夙自然知道容珩惦记什么,随即轻声软语的诱哄道。
北堂夙别生气了,今日可以下种子了,一起吗?
容珩那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