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方横案,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食,诱得人食指大动。
歪着身子的女子像个没骨头的泥鳅似的贴在正襟危坐的男子身侧,不出意外的遭了嫌弃。
容齐做什么歪歪扭扭的,还不坐好。
北堂夙眼珠一转,矫情的“哎哟”了一声,故作难受的一手扶住了腰。
北堂夙哎哟~清晨醒来,便觉得腰疼异常,姐夫可知缘由~
容齐食不言,寝不语。
心虚的轻斥了句,容齐清瘦的面颊一红,不再避开北堂夙的亲近。
北堂夙满意的一笑,得寸进尺的挽住了容齐,贴的更近。
挽着美人吃美食,生活呀,就是如此跌宕起伏。北堂夙夹起一块排骨送进嘴里,享受的咀嚼起来。
容齐满嘴都是,本宫从没见过如此失礼之人。
胡吃海塞了一番后的北堂夙正乖巧的仰着头,容齐便拿着块帕子替女子擦着沾在嘴边的酱汁和油花。
北堂夙姐夫,这鱼羹可鲜美了,你真的不尝尝吗?
容齐看着陛下用膳,本宫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北堂夙在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便宜姐夫真是随时随刻都不忘嫌弃她,下垂的视线看了眼那只拿着锦帕的手,又细又长,指骨分明,好看的人配一双好看的手。
突然有了个坏心眼,北堂夙趁着容齐没注意,张口轻咬了下那近在嘴边的食指。
黏腻的油花乍的沾在了容齐指上,却比不得女子的小口,又软又热,烫得厉害。
容齐胡闹什么!?
北堂夙这哪儿就算是胡闹了。
北堂夙满不在乎的反驳了一句,猛虎扑食般猛的扑进了容齐怀里,双臂环在男子脖颈,北堂夙只轻轻在容齐唇上啄了一口,又迅速退开,人却还在怀里。
北堂夙这才叫胡闹。
容齐一手回揽住女子的腰,无奈又头疼的将轻薄他的人扶稳,这方才还说着腰疼,依旧是好动的不让人省心。
容齐看来是吃饱了。
北堂夙多谢姐夫的款待。
容齐陛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女子现下的主动亲近,仿佛晨间那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只是一场幻梦,若说她无所谋,容齐可不信。
便宜姐夫说话总这么直,北堂夙却偏要兜圈子。
北堂夙姐夫,除了先皇和我,我母皇可还有旁的子女,像我这样流落在外的也行。
明面上合适的肯定是没有了,否则干嘛还要把她千里迢迢的捞过来。
容齐问这个做什么?
北堂夙我这不是得打听好,能给姐夫生娃娃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了。
她这身子骨还嫩,月事都没准过几回,更何况生娃娃这事儿,也是求个缘分的。
容齐眸光微暗,若有所思的抚上了女子微凸的肚子。
容齐如今倒是只剩你一个。
北堂珏为人心狠手辣,能坐稳太女的位置,也是踩了条血路,太上皇虽子嗣凋零,但也不只有北堂珏一个,但有资格与北堂珏争的,一个都不剩。
小巧的手覆上容齐手背,压在吃撑了的肚子上。
北堂夙那我就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