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哦?不是来请罪的?
轻飘飘的嗓音带着似洞悉一切的质疑,双腿一软的北堂夙,噗通跪坐在了容齐面前。
北堂夙姐夫,我错了,我不该想着逃跑的,延和殿里有密室,就在右上角的屏风后面。
容齐你倒是坦白得快。
容齐眼神淡淡的打量着性子软的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女子,都说女子膝下有黄金,她倒是不拘小节,跪的比交代的还快。
延和殿里有密室在宫中都算不上秘密,容齐根本没料到公冶祁居然会借这条密道入宫,但这也不妨碍他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容齐祁贵君眼下许是已在别院歇下了,陛下日后要听话些,本宫也不是不能让你二人多见几面。
北堂夙心脏骤紧,原来情况比她想象的更坏,送上门的不止是她,还有她阿爹。
咬了咬后槽牙,北堂夙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故作轻松的随意说到。
北堂夙有姐夫照顾阿爹,我自然是放心的。
若北堂夙怒而反抗,容齐恐怕不会把这螳臂之力放在眼里,可偏偏北堂夙忍下了。
容齐陛下放心,本宫可不放心,本宫对陛下寄予厚望,陛下竟想逃走,本宫实在太失望了。
便宜姐夫如今还需要她这个傀儡,自然不会把阿爹如何,可便宜姐夫连杀人一事都能说的直截了当,何时措辞这般冠冕堂皇,更何况眼下殿中只有她二人,北堂夙怕此事不能善了。
北堂夙姐夫要罚我?
容齐本宫身为陛下的长辈,陛下言行不当,本宫自要行规劝之责。
闻言,一脸懵逼的北堂夙脑袋里只剩一句话,完犊子了,她是不是不该来,还是她跪的不够扎实。
北堂夙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穿过雨夜破出了璇玑宫的宫墙,细长的银针烧的发红,穿过反复碾压得薄软的耳垂,留下一个小小的耳洞。
银针拔出,趁着针口刚闭合,骨骼分明的指尖拈起一只小巧精致的金铃铛,弯曲的金色耳钩穿进微微泛红的耳洞里,任那金铃铛垂下,一晃一响。
完成一只,容齐抬手捏住北堂夙的下颚,强势的将女子的脸掰向另一个方向,露出另一只完好无暇的耳朵。
明知她怕疼,果然是杀人诛心。北堂夙拧巴成一团的小脸写满了害怕,紧闭的双眼自眼角落下几滴泪来,刚穿好的耳洞还是火辣辣的疼,北堂夙只能闭上眼睛逃避现实。
指腹碾磨着柔软的耳垂,一回生二回熟,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上反复烧至银针两面泛红,容齐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起针落,又是不见血的成功。
好歹有过一次痛的经历,北堂夙这次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疼得一颤,泪眼汪汪,终于是结束了。
容齐看着终于敢睁开眼的小可怜,眼神自那双委屈泪眼划过,落向剩下的那只铃铛耳坠,再次拈起,替女子带上。
容齐今日见过容珩了?觉得如何?
北堂夙姐夫觉得好便好。
吸了吸鼻子,北堂夙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哪有心思去想容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