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若喜欢一个人，那便是一生一世

“啊？叫我？”女孩儿头发是自来黄，因为阳光的照射，更加漂亮。

她莞尔一笑：“我叫唐沅，叫我小沅就好。”

百草笑笑：“百草。”

她把若白的照片拿出来摆好，满意地点点头：“你就是百草啊，若白先生在美国的时候经常提起你呢。”

百草呼吸屏住。

“他说你是个很可爱的小师妹呢。”唐沅眼睛弯弯的。

百草似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她。

唐沅像是没看见她的表情似的，坐到她旁边，拿起照片，指腹划过照片，兀自笑着：“若白这个人吧，刚开始觉得有点儿冷，不好接触。但是...时间久了，就发现他这个人...是个名副其实的‘热水瓶少年’。”

“嗯？”

“就是外冷内热啦。”她侧头调皮地笑了。

“我很喜欢他呢。”

百草闻言刚要离开的身形一顿。

唐沅的眼睛大大的，像是漂亮的水晶，晶莹剔透。

她用这双漂亮的眼睛，弯眸看着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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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离开的。

脑海里的画面浮现，若白按着她的肩膀，表情难懂地对她说：“你的眼里不是我。”

还有唐沅笑咪咪的纯良无害样子：“我很喜欢他呢。”

若白平静的面孔带着淡淡的笑：“你觉得唐沅怎么样？”

两个人手牵着手，唐沅小脸微红，脸上满是幸福。

百草想着，也对，若白师兄被唐沅照顾，两个人在一起是太过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她喜欢若白吗？若白喜欢她吗？若白给过自己承诺的话吗？他说过喜欢自己吗？

没有。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

她撞上一个人的肩膀，呐呐地道歉：“对不起...”

那人微微蹙眉，眉毛打了一个秀气的结：“戚百草？”

“怎么了？”

百草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却又灭了：“廷皓前辈，我.....”

方廷皓握住她手腕：“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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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廷皓给戚百草倒了一杯红酒。

他动作很缓慢，时不时看看身侧的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优雅。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微微启唇：“喝了它。”

百草有些迟疑。

方廷皓目光有些迷离，端起来看着这杯红色的液体：“它能让你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东西。不喜欢，还是不要尝试。”

方廷皓仰头，戚百草一把夺过，看着它，深喘一口气，随后喝了下去。

方廷皓眸光幽深，像一汪被人遗忘的湖。

“谁欺负你了？”

戚百草用力摇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他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箍着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你撒谎。”

百草动弹不得，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用力咬着唇，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方廷皓的手微微收紧，随后放开她。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倒酒：“我请客。”

“嗯，嗯。”她连连点头，胡乱擦掉眼泪。

又是一杯酒下肚，戚百草脸色微红，像是有些醉了。

方廷皓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继续放任她喝下去。

“别喝了，这杯我喝。”他挡住她。

“不行，”她歪着头，撅着嘴，像个小孩儿似的，“我喝。”

方廷皓无语，随即摆出一副认真脸：“这酒太贵了。我付不起。要不然，就把你押在这里。”

戚百草也认真地看着他：“是哦...不过你那么好，不会把我自己放在这儿的。”

“你不害怕我了？”方廷皓眼中有丝玩味的笑。

“嗯...一开始挺害怕的，但是后来...”她含含糊糊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他身体往前倾了倾。

“你不许告诉别人哦，”她眼睛冒着光，“再让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不行。”两杯都这样了，方廷皓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她来喝酒了。

“那我告诉你。”她往方廷皓那边挪了挪。

方廷皓把头偏过去：“我不想听了。”

半晌没有动静，他偏过头，就见小丫头脑袋一下一下点着，似乎是困了。

然后——

她下巴放在他左肩膀上，闭着眼睛，还有一个手抓在他右肩膀上。

太近了些。

近到，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唇。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向不解风情的戚百草此时更是不解风情，在方廷皓碰上她的时候，前后不过两秒钟，她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睡了。

方廷皓看着她换了几个姿势之后，没过几分钟便又生龙活虎，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告诉方廷皓：“我告诉你啊，若白师兄喜欢别人。”

方廷皓半眯着眼，了然地点头，攥紧了拳头，“没人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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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沅从树上跳下来，碰碰若白：“干嘛要撒谎啊？”

若白抿唇：“她不喜欢我。她把我...当作是她的信仰。”

唐沅不太明白，一脸你真麻烦的表情，看他心情不好，便笑着打趣他：“我喜欢你这样的热水瓶少年，要不，考虑考虑我？”

谁知开不起玩笑的若白睁眼瞪她，随即语气认真：“我若喜欢一个人，那便是一生一世。”

“就算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