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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雨

如果时光

1

我们生活在群山之间,日子却如水一样平静。

上世纪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繁荣期,每个家庭都在渐渐地富裕,生活平凡而又寂静,那是属于我们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特有的一种简陋的生活,那时候时间似乎走的很慢很慢。长大后的我们,都成了异乡的游子,在那些拥有高楼大厦,无数立交桥的城市里夹缝里拼命地生存,时常会想起故乡,想起故乡夕阳落下时那最后一缕微光。

陆晓雨,这是我的名字,和那些游子一样,在昆明的这座城市里,努力的生活着,拼搏着。

在我记忆中的故乡,被群山层层围绕,像是一座古老的王国,我们都是生活在里面的子民,淡淡的时光里,那些追逐打闹的儿童跑远了,再也看不见了。

2

日子平静如水,但也时有波澜,在我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和家人离开了故乡,这一别,竟是整整七年。七年里,我们搬了三次家,刚开始,我们在县城里租了一间很大很大的房间,只有一间,唯一的好处就是很大,当把所有的家具和杂物搬进去时,偌大的房间里还是显得那么空阔。

初来县城里的一所小学,那种孤独感,冷落感,席卷着一个年仅八岁的一个孩子的内心,我与城市之间似乎从那时开始就变得格格不入。

第一次进去第二小学一年四班,同学们那些异样的目光让我感觉很是不舒服,让我很害怕,陌生而又陌生。我人生中第一个老师把我安排在第三排和一个矮小的同学做同桌。

“你好,我叫余帅。”“你好,我叫陆陆陆晓雨。”

多年以后,小学同学大多都记得模糊不清,也不再联系的时候,我仍然记得余帅,和我做了好多年同学,从小学到初中,那么多年里,我们一直是同桌。

3

县城,并不像乡村那样平静,每天从六点开始,各种叫卖声冲进我们的耳膜,卖菜声,卖早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总是在家里吃完母亲做的早餐,然后背着书包去上学,记忆深处父母似乎没送我去上过学,从八岁到很久以后,那时候,我经常对我妈抱怨,妈,你怎么不去接送我上下学啊,别的同学都有父母去接。后来,也就渐渐的习惯了。

小学的生活,没有初中和高中那样的忙碌,一天上六节课,上完就是我们的天地,我与余帅和几个玩的好的同学,时常在外面玩够了才回家,那时候没有游戏机,更没有现在风靡的电脑游戏,我们就在校门口,玩着那时最流行的打卡片,谁把对方的卡片打翻面,对方的卡片就会输给你,每天乐此不彼。

有时候,玩到很晚,回家时天都快黑了,我妈就会一阵唠叨,有时候还会对我进行一阵散打。虽然打的不疼,但我还是会哭,就会很调皮的对我妈说“妈,你给我打受伤了,快给我送医院。”我妈就会说:“小兔崽子,你信不信我还打你。”顿时,我就像小猫一样乖巧。

4

那时候的我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就会说哪个哪个女孩长得好看,那时候没有爱情,我又成熟的很晚,但是我会记得一个女孩,长得特别像古代的美女,五官如此精致。

余帅有一天对我说:“阿雨,我喜欢上那个沈溪了,怎么办哦,好烦。”“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什么是喜欢上她了。” “你是不是傻,就是喜欢上了嘛。”他气呼呼的对我说。多年以后,当我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想笑,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却还是傻傻的快乐着,如果让我现在对余帅说,我一定会对他说,那你就去追她啊,可是余帅和沈溪早已各在他方,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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