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

那日侍寝后，叶翌像是把我忘了似的，我也乐得清闲，若是叶翌常来反而惹得其他妃子眼红，生出什么是非，要扰得我不安宁。

孟子娴（宫妃）清风，给本主取来些桂花糕。

清风是。

清风把桂花糕摆在桌上，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味道，便起身说。

孟子娴（宫妃）也有好些日子没出去看看了。

路人己好啊！好啊！我……奴婢，想要在小主身边陪同。

本还雀跃着的玲歌被清风瞪了回去，也不敢言语了。

孟子娴（宫妃）也好。

说罢，我扭头对清风说。

孟子娴（宫妃）你在锦庭轩照看着，打理好事务，还有，一会儿让明月去内务府领份例，算算也到日子了。

清风是。

清风性子最是稳当，不多言语，却比那些个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婢子奴才更值得信任。

玲歌出了宫门又雀跃了起来，跟我闲扯起话。

路人己小主要去哪儿啊？

孟子娴（宫妃）不过是闲逛而已，你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你说哪里好？

路人己不如就千鲤池吧。

千鲤池？姜玉阳就是去了那儿后，才一命呜呼的。

我摇摇头，刚想说算了，玲歌就晃了晃我的胳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路人己小主，咱们就去那儿吧，奴婢入宫许久了，只听说千鲤池的鲤鱼甚是好看，却从未看过，先前姜美人带小主去时，奴婢就想去看，却没敢……

姜玉阳病中枯缟的形容突然蹿到脑子里，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姜玉阳身体一向很好，可为什么回去后独独她生了重病，没几日就断气了。

我微微蹙眉，却点点头，答应道。

孟子娴（宫妃）那便去看看吧。

如今春日已深，空气也十分柔和，不似那日的寒冷。

我盯着千鲤池里的鱼儿出神，手不时轻拨几下池中的水，玲歌却很是兴奋，在池边蹦蹦跳跳的。

路人己啊！！！

没一会儿，就听见玲歌落水的声音，玲歌在水中挣扎着，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池水，拼命地喊道。

路人己小主，救我！小主，救命啊！！……

我并不会水，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但能救也会尽力去救。

环顾四周，从树上折下一枝树枝，伸向玲歌。

孟子娴（宫妃）抓住它。

玲歌死死抓住树枝，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我感觉要把我也拖下去一样，只能使劲抓住树干，想把她往上拖。

正在僵持的时候，我看着玲歌在水中浮沉着，已经呛了水，有些喘不过气。

由于手刚刚湿过水，树枝从水中脱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路人己啊……唔……唔哦……救……唔……救命……

我坐在地上看着玲歌在水中挣扎着，大喊道。

孟子娴（宫妃）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喊了不知多久，只是觉得口干舌燥，才稀稀拉拉有几个奴才婢子慢慢悠悠地过来。

而玲歌也早已没了动静，但，但也不一定就死了，不是吗？我不想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这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