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小姐，这里是烟城警局，我想有些事情还是等你亲自到了再说。”
顾长玖一滞，心下不好的预感极为强烈，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声应到：
“好，我马上赶过来。”
挂了电话快速地把有一点糊的饺子盛起来装进盘子里，想要端到朴灿烈跟前转过身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倚在了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长玖把盘子塞到了他手里，匆匆忙忙解下了围裙，把简单揽着的长发散下来，越过他走到门口。
声音还有些飘忽不定：
“醋和酱油都在最左边的柜子，还麻烦市长大人自己取，我有些事就先出门了。”
本身就是朴灿烈给她的公寓她也不在意留他在家而自己出门有什么不对的，没等朴灿烈回答就离开了这里。
即便本来就没指望高冷的市长大人能回答她。
“市长，要我跟着……”
“不用。”
小助手刚出声就被朴灿烈打断了，后者把手里的饺子放到他手上，“你吃。”
小助手受宠若惊，他还以为顾长玖亲手做的东西自家市长大人一定会很珍惜，而后又忽然明白了。
朴灿烈在意的或许只不过是陪他吃饭的那个人罢了。
从南城到烟城的距离并不短，这里的大部分出租车都是只在市内活动的，顾长玖站在路口，有些着急。
“哟这不是顾秘书吗？”
轻佻的语气顾长玖不用转头就猜到了是谁，待那人从她身侧出现，顾长玖连忙开口：
“开车了吗？”
边伯贤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回应，意外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麻烦你送我去烟城警局，”顾长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付报酬的。”
“小爷我能缺这点钱？走吧。”
边伯贤勾唇，手揽上了身旁女人纤细的腰肢，下一秒就被她给拍掉。
“别动手动脚的。”
“啧，你脸还真大。”
“过奖了，自然比不上边少爷。”
顾长玖客客气气地笑着说，但这一字一句却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垂眸盯着地面，眼里死寂得几乎没有一点生气。
又要开始了啊。
这样无止境地用各种手段勾起男人的兴趣和好感，然后游离于他们之中，得到她想要的利益。
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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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今天放假。
张艺兴换下了白大褂从医院走出了，灿烂的阳光暖烘烘的，只是落在眼里有些刺目得看不清前方的路。
感觉所有人的脸都被照得惨白惨白，泛着过于健康的色泽。
自从顾长玖的奶奶去世以后，身边做什么都会在一起的小姑娘毅然决然逃离了贫穷的生活投入富家子弟怀抱以后，他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如果那一年他早一点告诉顾长玖他进入医院工作的消息……
张艺兴看着马路对面你一句我一句看起来聊得畅快的一男一女，攥紧了拳。
他突然好恨，为什么自己不是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为什么他只能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各种男人嘻笑打闹。
所有人都有资格拥抱她。
唯独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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