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看见沈芸菲还没醒来,看了看表,才六点多,我起身穿上外套,走进洗漱间洗漱完毕,悄悄锁上房门,起身出去晨练。
走到昨日的那个地方,仍旧是一群老大爷正在那里晨练,为首的一个老人见我来了,停下了正在打的太极,慢慢朝我笑着走来:“小伙子,又来晨练啊,呵呵,像你现在勤奋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咯”。
我笑着回道:“呵呵,大爷过奖了,小子只是从小有这个习惯而已”。
于是,我跟着老人一起平心静气地修习着,他们的慈祥,让我想起了爷爷,他们的笑容,让我仿佛又回到了跟爷爷一起的快乐时光,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没有孤独,然而这一辈子,那段时光永远成了回忆,湍流在记忆的长河里,像一块浮木,来回飘浮着。
练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我辞别了老人,转身向着食堂走去,提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又到寝室楼下的超市买了根牙刷和杯子,这才向着寝室走去,推开房门一看,那丫头还在熟睡着,突然心里一阵恶意顿时油然而生,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沈芸菲耳边悄悄说道:“丫头,你昨晚失身了啊……”
“啊——!!聂凌!你个混蛋!!”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声震破耳膜,我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打开塑料袋拿出豆浆,油条,包子等等,坐着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当她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又掀起被窝看了看,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正在吃早点的我突然感觉到一道愤怒的眼光朝我瞪来,下一刻,我突然伸出左手腾空一抓,向我砸来的枕头被我硬生生地接住。
“再不起来,你只能吃塑料袋了”。她立马下床,又准备对我展开人体攻击时,我撇了她一眼,不轻不淡地说:“牙刷和杯子在洗漱间,再不抓紧时间你就赶不上政治通史这门主课了”。说着,我便把手机按开,给她看了看。
她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洗手间,十五分钟后,等她出来时,我已经将她所睡地那凌乱不堪的床都铺好了,她出来一看,眼光顿时焕然一新:“可以啊小学弟,标准的家庭妇男啊!诶,你怎么一个人一间寝室啊,难道你也开了后门?”她一边坐下来吃着早点一边赞不绝口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闹鬼的寝室,我可没你那么有钱去开后门”。
“啊——!”她猛地从座位上蹿起,冲上来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将头深深埋进我胸口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修长的指甲用力深深掐进了我的肉里,我顿时吃痛,本能性地朝她挥出右拳,突然就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双瞳的猩红慢慢消散,她是沈芸菲啊,我突然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冲动了?随即就又淡定下来:“这里有没有鬼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可以松下手了呢”?
她转念一想,也对啊,他是驱魔师,既然敢在这里住,哪怕就算是有鬼也早就被他收了,自己还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住一晚?想到这里,她慢慢松了双手,一看我的裸露在外的手臂,已经被她掐破了皮,血丝慢慢渗了出来,她随即又看到了我右手手掌被缠了棉布,顿时尴尬不已:“你……你手掌怎么了?”
“没事,昨晚不小心擦伤了”。我淡淡地说道,接着便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我示意她过来。虽然是大学,女生寝室男生禁入,男生寝室女生随便出入,可她不同,她是所有男生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就这么跟我一起出去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她满脸疑问地走到我身边,在她不经意间,我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左手朝墙上一拍,在她的高分贝尖叫声中一跃而下,顿时,半空中,肩膀又突然猛地吃痛,低头一看,这丫头死死咬住我的肩膀不放,临近三楼的时候,我左手朝着一户阳台护栏勾去,而后又落到二楼的空调板上,单脚朝着板子轻轻一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不知何时,感觉到肩膀上一片湿润,她满脸苍白,还在不断低声抽泣着,一双纤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不放,我放开了她,只道心中想着,或许经过了这些事,你应该会远离我了吧。
“聂凌!你要死啊!你不知道我恐高啊!你真的是坏透了!……”还没等她话说完,我便说道:“这就是我的生活,你不是说大学生活有个驱魔师玩很有趣吗,好玩吧?”
我挣开了她的双手,径直朝着教学楼走去,回到教室,教室里一片嘈杂:“喂,哥们,你要火了!x大女神倒追大一新生,火帖啊!”还是我前排一个同学满带激情拿着手机跟我说道,我拿过手机一看,里面有好几张沈芸菲跟我在食堂吃饭的照片,还有沈芸菲为我夹菜时的照片,我把手机还给了他,什么也没说,依然是倒头就睡。
周围的几个同学还在一旁不停的对我议论纷纷,女生则是满脸的暧昧望着我,我当做没有看见,毕竟这事或许对她的伤害大了点,但最起码她受到了这个教训不会再刻意接近我,这个时代,哪怕再火爆的消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忘在人们的脑海里,时间可以抚平一切,风声一过,当人们看到我跟沈芸菲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时,这件事也会被认为是一个误会一笑而过。
那哥们见我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搭话转身跟别人聊天去了,经过昨晚,我压根就没有睡好,回教室当然得补回觉了,心里算了算,再过两天就是圆夜,如果万熙这件事不处理好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错过投胎的机会,毕竟她逗留于人间太久,能否投胎还得靠她的造化。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沈芸菲,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到傍晚时,突然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按理说十月底的天气应该是没有雷雨天的,但今天却不知为何老天变了脸,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莫非她今天又要出来害人?
我连忙披上风衣(锦龙战袍),又穿上了一件雨衣,带上家伙朝着情人岛小跑过去,如是雨夜,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门卫和保安都是呆在门房办公室懒得出来。一进林子里,妖气浓郁至极,我一边提防警戒着四周,一边慢慢向里面走去。
突然,一道白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林间,我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干脆闭上双眼,靠听觉来感应,耳边又再次传来了阵阵热气,像是有人在你身后不停地对着你的脖子跟耳朵哈着气,七星噬鬼剑甩手就是朝后面横劈过去,带着刚烈的杀气呼啸而过,只是这次却落了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如果不现身,我压根就捕捉不到它的方位,于是我干脆就闭眼坐在泥泞的地上,企图伺机而动,毕竟今晚是她突破的大好时机,如果不除掉我,她就根本不可能安心突破。没过一会,我就感到身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抚摸,令人不禁心猿意马,而后就是一声声令人燥热而又疯狂的娇喘,像是魔音般不停抓挠着人的心智,我不敢睁眼,因为它已经缠到了我的身前,在我身上不停地蹭着,丝磨着,不得已,我只好不断消耗着大量灵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智,不停地念着静心诀。
待她“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我一把用力的抓住了身前已经开始向我下面摸去的小手,抽出插在身边的剑,朝前径直刺去,一声刺耳的尖叫哀嚎回响在林子里,我眼睛猛然一睁,手上除了一条白色的手绢,鬼影都没有一个:“小辈!你为何要阻我好事!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三番两次的想加害于我?”
“因为你是妖!你害人性命我就得阻你!”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义气凛然地说道。
“哼!就凭你?我念你是灵山尊者的孙子,方才不想加害与你,只想让你知难而退,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她满是怨恨的声音在四周想起。
“灵山尊者?你认识我爷爷?”我顿时心生疑惑。
这时,她在我身前现身了,一袭白色流纱短裙裙衬托出了那盈手而握的蛮腰,性感与欲望的兼合体,妖媚的容貌诉说着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妖精是何等的艳丽,难怪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在我不远处顿下身来,朱唇轻启,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只是一个偏远山村的守寡女子,因为被*而自杀,也是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自此我就始终坚定的认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汉!而你爷爷正好游历于此,他原本想将我打得魂飞魄散,却一时心软,念我生前也不容易,费尽我修为,将我逐出了山村,从此我就成了一只普通的山狐狸,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杀戮,六十多年的修炼,终于又可以幻化成了人形,若不是见到你手中的七星噬鬼剑,我也不会猜测到你是灵山尊者的后代,小辈,你走吧,我不杀你”。说完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你是王寡妇?”我顿时恍然大悟,六十多年前,那不正好是爷爷所记载的那段期间?
“诶……王寡妇早在六十年前就死了,我现在叫万熙”。
“我管你是王寡妇还是万熙,今天你必须得给我留下!”说完,我提起剑,迅速朝她冲去,谁知她没有转身,只是随手往后一挥,一股强大的劲气直逼我而来,我顿时被弹开了数米开外。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