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从寝室中出来,晨风拂过脸颊,令人不禁有种清醒的舒适感,走到操场,此时空旷的场地就仅仅只有几个老人出来晨练,我走到一处空旷的场地在那几个老者的不远处练起了太极,我从小就跟着爷爷一起练太极,虽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太多实质性的意义,但心性的平静还是有它不少功劳的。
行于动,意与气,虚虚实实神会中,虚实实虚手行功。练拳不谙虚实理,枉费功夫终无成。虚守实发掌中窍,中实不发艺难精。虚实自有虚实在,实实虚虚攻不空……一式虚实诀练完,慢慢睁开眼,却看到周围几个老者已经走近我身旁笑眼盈盈地望着我,一位老者走上前笑着对我开口道:“小伙子,这套虚实诀打得不错啊,谁教你的啊?”
我淡淡一笑,卑恭地说:“呵呵,爷爷过奖了,只是从小看到我爷爷打太极,所以慢慢看着看着就打着试试罢了”。
跟着那几个老者聊了会,看了看表,已经临近上课时间了,我婉言辞别了几位老人转身向着教学楼走去,教学楼位于整个大学的东南方,正中龙点穴的那个点,整间教学楼已经翻新了一遍,看样子翻新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当初这里还是村落的时候,爷爷在龙点穴的那个方位已经封进了一根封灵针埋入地下,就是为了防止邪气入侵。
而今看来,当初建造这所学校的时候,这里的创始人可能也知道这里是个龙眼,得用阳气镇压,所以才将教学楼建于此地,看样子也已经有了一段历史了,整栋楼有八层,前前后后大概也有六七栋楼,虽然有些历史,但也不失有着一种古朴的气派。
走进三楼的教室,大家都对大学的新环境充满了新鲜感,各式各样的闹腾,我径直走向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来,拿出爷爷所留给我的《天札》开始翻阅起来,对于大学的那些教科书,我实在是起不了半点兴趣,翻开书,一阵古朴浓厚的书香卷气扑鼻而来,这是爷爷平生所遇到的种种事例。
“魅灵,以吸食成年男子的精华而助其修炼,1957年8月17日,我游历于一个偏远的山村,太阳还未落山,原本想于此借宿一晚,可走进村子,发现家家户户都禁闭门窗,为此我非常奇怪,敲开一家的门想问问事情的缘由,很幸运,那是村长家,他看我的确是外地人,便一把将我拉进房里,很谨慎而又很恐惧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一遍,他说,就在两年前,村里有个地痞叫赖麻子,平时就是干些小偷小摸的主,由于他姐夫是县里的县长,平时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怎料到看上了已经守寡三年的王家寡妇”。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而这个王家寡妇却并非如此,民国期间丈夫因想外出做生意被抓,直到现在生死未知,但大家伙都猜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却也没有点破。谁知那赖麻子早已觊觎王寡妇美色多年,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赖麻子借着两瓶二锅头的酒劲直接溜进了王寡妇家,强行玷污了她。而在那个夜晚,在家里的所有人都看到天上一道猩红的惊雷直劈王寡妇家的方向,可谁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滂沱的大雨已经彻底掩盖了王寡妇的呐喊求救,谁也不知道那晚的事……”
当我看到这里时已经上课了,进来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辅导员,一袭素雪白裙衬托出了那出尘的气质,披肩长发更是随着她的款款莲步飘出令人心动的感觉,她走上前台,微笑着朱唇轻启:“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韩雅凝,以后的日子里希望我们能相处得愉快,同时我也希望同学们能在往后的大学时光里为自己的人生留下浓厚而又难忘的一笔”。
话未说完,台底下的男生顿时个个激情四射,涌上台冲着那个新辅导员问前问后,什么联系方式,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话题,而那辅导员也是微笑着一一如实答道,台下的女生也有不少跑上前去问这问那的,什么你皮肤那么好怎么保养的,你用的什么护肤品之类的。
我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一个人拿着书从后门溜走了,来到一处足以容纳四五百人的大型露天球场上,我坐在一处观众椅上继续看起了里面的资料:“第二天,跟王寡妇比较熟的几个村妇看王寡妇还没到水塘里洗衣服,以往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早,今天都临近正午了也没人看到她人影,几个热心的村妇便跑到她家想去看个究竟,一开门,众人顿时惊住了,王寡妇已经死了,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右手腕已经划开了深深的大口字,伤口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而地下却淌着一大滩血,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一个胆子大点的村妇拿出那张纸一看,上面用血赫赫写着两句狰狞的话,我以山狐狸之名!誓杀所有心怀不轨之男!”
“当天晚上,村里所有人都做了同样的梦,王寡妇回来了,他们都看见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赖麻子玷污了她的所有过程,他们都想制止,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惨剧的二度发生,看着王寡妇冲着他们无助的呐喊,撕心裂肺的求救。而过后,当村长带着一帮人愤怒地冲向赖麻子家的路上,看到他已经横尸荒野,胯下鲜血淋漓,已经被掏空了,满脸狰狞而又痛苦地离去了”。
“但事情却还没有完,往后的一个星期后,村里再一次发现了又有人死了,而这次确是满脸带着满足的微笑走的,脸上写满了纵欲过度而消瘦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脸,村长急了,他知道是王寡妇回来了,但却无能为力,于是去请了一个所谓的高人,道号灵虚真人,想保以整个村子的平安,本身村子的经济实力就很差,但谁知那所谓的灵虚真人也只是个酒囊饭袋,除了会那么一点骗人的小把戏外什么都不会,他骗了村里各家辛苦攒下的一点钱,深更半夜想逃之夭夭,却再糟王寡妇的毒手,一直到现在,村里所有的成年壮汉太阳还未落山便匆匆赶回家中禁闭不出。那晚,我在村长家吃了顿饭喝了点酒,骗村长说我在外学过点道术,想去会会那只所谓的“山狐狸”,不等村长醒悟,我就已经出去了,我易容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扛着一把锄头从村里出去,没走出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道靓丽的白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接着便从耳边传来了一阵琁旎的娇喘,令人面红耳赤,我定了定神,拿锄头的手猛然发力,朝着背后挥去,身形在那一瞬也退开数米远,朝那所谓的山狐狸看去,结果更是令人血脉喷张,它幻化成一位全身*的妖媚女子,躺在地下做着各种不知羞耻的动作,(写这里我要警告我的后辈,这不是一般的妖,碰到它最好三感全部自我封印,它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可以令人丧失心智,所幻化出来的体态会让人彻底迷失在欲望之中,传出来的不知羞耻的娇喘魔音令人难以自制。)”
“诶,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一声妙如天籁的女声传了过来。
我合上书抬头一看,正是昨晚那个倾城女孩,好巧不巧的站在我面前,我起身朝她微微一笑:“哦今天新生上课,我见没什么重要课程,所以一个人跑出来看会书”。
“啊?原来你是新生啊,怪不得我之前没有在学校看到过你,有时间吗?陪我走走吧”。她背起双手,朝我笑道。
我看着她顿时一阵失神,披肩长发吹如丝,淡妆下面依然掩盖不了她那姣好秀丽的容颜,白如雪的棉质长衫衬托出那别具一格的清秀气质,下半身的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了那修长临近完美的线条……“喂!看什么呢?”她白嫩的纤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顿时醒神过来,连忙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我……有……”
“诶呀!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什么啊,还怕我把你卖了啊!”说完也不等我开口便一把将我拉起来朝着场外走去。
路过校门口的一块牌匾时,我停下了脚步,看到了里面竟然公布的是x大学11级男神女神榜,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我旁边的这个女孩,照片里的应该是她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比之现在略微青涩一点,但同样也是一个倾城的主,“沈芸菲?原来你叫沈芸菲啊”。我转身看向身边的这个女孩,不等她说话,就又挑头望向那块牌子,一看排行,嚯!女神榜首居第一位!
待我还没看完,便被她拽走了,边走边说:“走啦!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别人乱写一通嘛”。
一路上,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昨晚猜初始的女孩子瞬间会对我这么好,而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我早已将那些没必要存在的记忆给她封印起来了,突然我好似想到了,她比我大一级,或许她多少会知道万熙的一些故事,于是我便开口问道:“对了,你听说过一个叫万熙的女孩子吗?”
她突然一愣,转头以一种很惊讶的眼神望向我:“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事,你别误会,我只是听几个学长在我面前提过,而且我大小就在农村长大的,多少也经历过那么一点“事”,就是想探个究竟罢了”。我连忙圆道。
“我劝你这件事还是不要去探原因的好,毕竟这件事不是随便就那么容易解决的,而且说起来也有了那么一段时间了,还是不要提及的好”。她叹了口气摇头无奈地劝说着我。
我心想,这事肯定有猫腻,而爷爷书中所描述的山狐狸,又称魅灵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像那个万熙的女孩,但这件事还很有可能关系到还在我聚阴鼎内的那个女鬼,我不能坐视不理,但一想到沈芸菲不肯跟我说,我也不好意思勉强。当我俩路过那个所谓的情人岛时,一股阴邪之气散发出来,我朝里头望去,却瞥见了林子深处一个幽怨而又憎恨的脸,待我定睛一看时,顿时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呢?”沈芸菲走向前来突然打断了我的视线,我只能作罢跟着她一起走了,最后再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那里,继而离去,然而心里已有了决定,一路上,不少俊男靓女朝我们这里投以羡慕,嫉妒怨恨等复杂至极的目光,回头率最少是百分之八十以上,这令我不禁尴尬了好一阵,毕竟人家可是女神榜第一的主,而我做为一个新生却跟他们的女神并肩而行,这真的不应该。
“聂凌……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驱魔师?”这淡淡的一句话顿时令我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我愣愣砸在了原地,心脏猛地狂跳了一阵。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跟我说是不是吧”。她的语气里明显有着一丝僵硬,但却很坚定。
我伫立在原地良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要说不是她肯定不会信,因为她多少绝对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亦或是说我露出了太多的手脚?
“是……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但毕竟…
“毕竟你职业特殊,无法跟人解释清楚是吗?”我的话未说完,她就已经帮我说了下去。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语气诚恳而又认真地对她说道。
“其实就在昨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我被吓昏过去的一刹那,就听到了那些东西在说,怎么办,这下给聂凌大哥惹麻烦了”。
而后,她又继续说俏皮地开口道:“就这过后,我就得知了两条信息,第一,你肯定是个驱魔师,第二,你的名字叫聂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