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以前你出现场从来没这么频繁，现在是想留我在身边保护你吗？
安宁鬼神大人，你能不自恋吗？
安宁搭着话，亮蓝色乳胶手套拨开淤泥里的杂物，活脱脱城市清洁工。
立农不再言语，双手插兜凝视着发现尸体的下水道，兴是味道太难闻兀自戴起口罩。他暂时还不想跟自大食物对话。
安宁昨日勘探现场，丞丞说这里脚印混乱，没什么有意义的足迹。
微顿，视线久盯更深处。
整个下水道宽约十米。中间淤泥河道目前呈干涸状态，表面附着各种垃圾。两面以梯形弧度往下，水泥材质，盖满粪便油渍。
两扇锈迹斑斑的铁网拦住出路，登山灯照射范围即抛尸地所在下水道断长度。
安宁那铁网不大对劲。
呈四方状，正中悬挂崭新铜锁。灯光扫过，铜油反射出弧度。
安宁新锁。
安宁眉头紧皱，直觉告诉她铁网深处有更加特别的证据。
陈立农不走捷径？
立农高声询问，待触到安宁颇不耐烦眼神后努嘴，他可以随意抓个下水道小妖盘问。
陈立农下水道应该是市政部门管理，要不联系一下？
安宁轻点鼻尖，眼神阴郁。范丞丞最近工作状态越来越差，竟连如此重要信息都没有发现。
安宁不用。
步子缓缓向前，停留在半米远处。
安宁这可拦不住我。
右脚站立，另外一只脚携着淤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发力，上身倾斜与水面平行，最终重击在溃烂轴承上。
空荡下水道回响铁网巨大落地响，污水溅起足足一尺高。能快速解决的事情她不愿意浪费时间。
陈立农动作不错。
陈立农立农自诩儒雅鬼神，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可因为安宁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惊到。
安宁厉害吧。
献宝似的猛眨眼睛，大学时期日夜练习柔道，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陈立农小安宁，请下次再有破门行动前知会我一声。
纸巾擦拭脸颊污渍，早知还不如在家里呆着。
安宁立农，你千万别插手我的事情。
嘴唇微撅，虽知他总是看破不说破，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自是活太久，总觉得露出丰富表情是麻烦事。
陈立农想什么呢？快跟上。
立农回头才发现安宁定在原地，正不知想些什么。嘴角叼烟，微弱火光在幽暗空间更显明亮。
陈立农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小心翼翼绕过白线，昨日抛尸地点还残留着蠕动蝇蛆。脚底深浅不一，隔着薄胶鞋仍能感受到老鼠窜动。往深处愈发狭窄，异味浓烈。
安宁对了。
指尖点眉。
安宁以前就想问，丞丞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陈立农私人关系，不方便告知。
他不喜欢别人问式神之事，九尾狐是妖媚代表，唯独这段糟糕过往他不愿提。
安宁耸肩，她现在已习惯三秒钟结束话题。身子半弯，前半段路程大多数是厨余垃圾，现在散落的皆是生活用品。
安宁他肯定没有女朋友。
未待立农张嘴反驳，安宁已直起腰杆模仿他方才说话语气。
安宁私人事宜，不方便告知。
陈立农不。
嗓音清冷。
陈立农这个可以说。
桃花眸漾着温柔，嘴角弯出弧度。
陈立农九尾情劫将近，纠缠千百年的恋人应该快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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