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去告诉他们,先走了。”白香霭叹了口气,离开了。
直接后果就是,艾允泽几乎一夜无眠 。因为艾家修符,而画符步骤很复杂,他需要提前准备。
翌日,王千雪看着艾允泽,着实惊讶了一番,道:“允泽,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啊,千雪姐。”艾允泽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道,“我昨天没怎么睡觉,画了些符箓。”
“哦,是这样。幸而我们是坐马车去,你可以在马车上睡一会。”王千雪揉了揉艾允泽的头发,上了马车。
白香霭、载璱、白甦酥、岁征铎、王千雪、艾允泽、载念心、墨骅八人,四人一车, 骏马飞奔,征铎声响。
“噗哈哈……”
“甦酥,你别笑了。”岁征铎的耳朵微微泛红如桃花。
“好,我不笑……噗嗤,哈哈哈……不行,哈哈,真的好好笑,征铎,哈哈……”
征铎,即远行车马所挂的铃,也是岁征铎的征铎。而载家,恰好有在远行车马上挂征铎的习惯。
岁征铎揉了揉太阳穴,伸手赏了白甦酥一个暴栗。
“姐姐,你看!岁姐姐打人啦!”白甦酥捂着额头,噘起了嘴巴。
白香霭笑着揉了揉白甦酥的头,道:“好啦,小嘴上都可以挂香油瓶了。”
“不会吧?”白甦酥掏出一面铜镜,冲镜子撅起了小嘴,看了看,道,“阿姊,你骗我,我嘴上不可能挂住香油瓶!”
“我是夸张一点说嘛。好啦,载公子还在呢。”
白甦酥这才轻咳一声,端端正正的坐好。
“你们当我不在便可,不必拘谨。”载璱明面上面无表情,实则心中觉得有趣得紧。
“咳,不是,我作为白家二小姐,其实还是很注重礼仪的。”白甦酥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道。
若不是载璱一直在马车上,看白甦酥这严肃认真的表情,说不定还真的信了。
“嗯,我……看出来了。”载璱昧着良心,道。
白香霭在一旁看着,笑出了声,而后打开折扇,遮住了因害羞而泛红的脸颊。
另一辆马车上,四人也很是自在。
艾允泽睡着了,王千雪犹豫了一会,将艾允泽的身子轻轻挪动了一下,使艾允泽的头可以枕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和载念心、墨骅闲聊。
“千雪也学医?正巧,我最近正研究可以解百毒的药,千雪要一起吗?”听见王千雪说到医学,载念心很是高兴的询问。
“当然可以,念心姐姐研究到哪里了?”
“我研究了三年有余,却一步未前。如果有仙斛钗,或许可以有些成效。”
“仙斛钗?你说这个?”墨骅取出一株植物。茎直立,上部多回折弯曲,叶革质,长圆形,花大,白色带淡紫色先端,药帽淡黄色,尖塔状。
“那怎么会有这个?”载念心很惊讶。仙斛钗生长在悬崖壁上,遇雷雨发芽,三年长半寸。这株仙斛钗,怕是百年有余了。
“喏,送你了。”墨骅将仙斛钗递给载念心。
“送我?”
“对啊。”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墨骅很聪明。载念心要与王千雪一同研究药,他将仙斛钗送给载念心,便等同于送给王千雪,如此,两人便都欠下了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