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衰兵之猥琐

　　【第一卷】第二章衰兵之猥琐

　　第二章衰兵之猥琐

　　李升两眼空洞地正在发呆，老瓦步履蹒跚着蹭过来：“神了？呆了？要想不开请上顶楼！”老李伸手一把推开那张精力过剩满是疙瘩的脸：“老子还以为你轰炸东京去了咧，老半天出不来，走，找政委去！”老瓦急手急脚的穿戴整齐，忙和老李一起走到车棚！

　　两人推出不知是哪两位前辈留下的浑身都响、铁锈斑驳的自行车，嘎嘎吱吱的往团部而去！老瓦一路哼着：“妹妹门前一条弯弯的河，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跑在前面，后面老李一声不吭，心中暗自揣测队长的话。老子莫真的弄假成真了！？应该不会吧！？那个倒霉的副指导员可是比我年纪大得多，我比他应该还是有优势的，该不会玩火**吧？！玩火好象是某功法的专利麻！想着想着忍不住停下来摸根烟点上，问道：“老瓦，你说我们得不得弄巧成拙？”

　　老瓦扭过头来瞪了瞪自己不大的双眼：“靠，哪来这么多事！？这都经过了我们长期论证和前辈的一些成功试点，瞎操心，大不了回家种田麻！难道你想屈才一辈子？”

　　李升想：的确我们论证了很久，而且也秘密咨询过一起些内情人，甚至还有号称智囊人物的阿sir，再加上扩遍，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的！再说了如果此法真的行不通，临阵撤飘也是可以的撒，退一万步就是真的弄假成真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回地方，地方发展空间更大，生活更多姿多彩，找女朋友更方便，凭我这玉树临风得祸国央民的水平不找个十个八个的，嘿嘿……满脑yy之际还是忍不住又问：“据我所知试点的不就是那个副指？”，

　　“切——，哪都能他那么衰的！”

　　“对头，英雄不问出处，英雄自有归路，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老李牛叉的甩甩头，叫道“GO、GO、GO！”头也不回地朝前去了。

　　两个怀着猥琐心态的赌徒款款而行！团部坐落在离连队约6里的地方：绕过小山坡，经过警卫连，团部的大道就映入眼帘了！宽阔的大道两旁伫立着笔挺的大宗玉兰，玉兰树下族拥着三叶花和紫藤，六层的玻璃大楼在阳光下闪烁蓝光，和对面的天穹式绿色超市〔军人服务社〕，右前方池塘的一波碧水相映成趣。穿过玻璃大楼前妆点着修剪很艺术的万年青，根枝龙虬的榕树，姹紫嫣红花丛的花园，一座宏伟威严的屏风耸立眼前——***题写的烫金大字：“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金光闪烁，气势磅礴。站在屏风面前李升突然觉得热血燃烧了起来，一股使命感，责任感油然而生，挺了挺胸，和老瓦昂首走进门厅，硬质的制式皮鞋踏在鋥亮的地板上发出铛铛的声响.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政委办公室，李老瓦有点心虚：“小姐，你来敲门！”说完闪到一边，李准切了他一声，说：“可以，把烟拿来！”“拿我烟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老瓦紧捂着裤兜，眼里满是警惕。“快拿来！”老李不容置疑地说道。老瓦没法，只得无奈地摸出包烟递过来。“靠，谁叫你拿这个，把昨晚蹭来的精装白砂拿来！”老李盯着他说。老瓦眼露绝望之色，满脸痛苦悲伤地又摸出包烟：“等会儿省着点发啊，我都还没舍得抽呢！”老李拽过烟，吁出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铛铛的敲响了门。

　　门吱的一声开了，却是旁边的宣传股，探出颗头来：“老李，老瓦？你们找政委？”“哎呀，刘干事，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你了，怎么不来基层指导我们一下？兄弟可真是想你啊！”老李递颗烟过去，刘干事摆摆手：“我不抽烟！最近忙着宣传三个代表，没有空呐！找政委嘛事？谈转业？”

　　老李老瓦一听眼睛鼓得老大，这丫也知道转业的事了，看来可能世界人民都知道了吧！这时又突然从对面的作训练股、政工科钻出十几口人来，围住了老李老瓦问长问短。李升突然就产生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本来他们计划中也有见势不对赶紧撤退的想法，可人要脸树要皮，这轰动的效应一下子就把这个方案敲得粉碎。把心一横，再向虎山行，箭在弦，不得不发啊。老李憨憨一笑：“是的，是的。我们正要找政委谈谈转业的事呢。政委呢？”“哦－－－真是这样啊！?不巧得很，政委十几分钟前到修理厂去搞讲座了！”刘干事说道。老李发了一圈烟，拉着老瓦逃也似的出了大楼，骑上破车，闷然不乐！

　　叮叮哐啷的把车骑到池塘边的一族松树下，密匝的树荫和池塘带来几许清凉！老李坐在一块青石头上抽出颗精装白砂叼上，把烟扔过去，老瓦一把抓住，赶紧打开一瞅：“天啊！”一声悲鸣：“抽掉9支了呀？”

　　“看你那点德性！”老李说：“老瓦啊，我们第二方案见势不对立马撤退怕是拿不出手了，看来需要启动第三套备案！我们得给老家说一下转业的去向问题，并找人联络联络，以免到时措手不及！你说是吧？”

　　老瓦吧叽吧叽地抽着烟，一改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认真地说：“看得出来，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世界人民都知道我们要转业的事，就算立马撤退都没啥脸了，不成功则成仁，我们还是多手准备吧。咦，我们不是有个老乡在军里吗？今年的转业政策现在应该出台了，我们打听一下政策，团里有名额有多少如何？”老李问哪个老乡？老瓦说不就是以前在我们团作训股里的老崔麻，3年前调动的。其实老崔和老李老瓦根本就不熟，人家是老革命一族，哪是他们这青瓜蛋子熟悉得了的，也就是头几年有次老乡会聚餐时一起喝过两杯酒。两人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中间人，航材股熊股长，据说他们关系不错，应该可以找到远在蓝江军部的老崔问问情况，而要请熊股帮忙还得找阿sir穿针引线。

　　正想着嗡嗡地李升手机响了，老李摸出黑白手机按了按贴在耳边说：“指导员呀，请问有什么指示？哦！政委没在。什么？晚上7点超市后面吃烧烤？！好，好，好，谢谢关心，这种好事我怎么能错过呢?放心，放心，我们一定准时赴约。”

　　老李收了线想指导员今天能这么破天荒的请客肯定是来谈心的，平时可是连半包花生米也诈不到，绝对有图谋，非奸即盗！眼珠一转，赶忙摸出电话拨了个号：“阿sir，在哪个榻榻呆着呢？好几天没瞻仰你了，晚上7点15在超市后面烧烤吧来啃几个鸡翅膀吧！把军务股刘参谋和政治股的王干事带上，就说我请客！”

　　老瓦鼓着眼呵呵贱笑着：“小姐,你这简直就是敲诈，**裸的敲诈！但是——我喜欢！”

　　老李老瓦又商量了半天，最后一致豪迈地认为绝对再没脸面临阵退缩，现在全团知道这件事的没有三千也有八百，计划不能变，一走得到底，大不了就回地方发财，明天抽空继续找政委汇报，并马上打电话把这一情况告知老家。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一定要找政委汇报呢，其实是叫谈判。主要是因为政委主抓干部工作，他们必须得让领导明白自已的意图和在地勤的重要作用！你看我们有能力有理想有抱负的作用不小却如此落魄领导你得安慰我们一下撒，要不我们就只有转业回家支持地方建设了，人总是想往高处走的，我们总不能这样蜗居平生吧。〕

　　打着长途电话太贵，而这种事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幌子，实则想到市区耍耍的目的，两匹人骑着破车来到机场雄伟威严的大门前，刚从自行车上跳下，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纠察就神出鬼没般出现在老李老瓦眼前，啪嗒一个干净漂亮的敬礼：“同志，请出示你们的外出证！”我倒，老李老瓦眼前一黑，这才想起早上忙着东西南北的乱想，就只记得请假却忘记领外出证了！老李装模做样的在兜里探险式的一阵乱摸：“唉呀，同志，我们忘记带证了，但我们的确是请过假的，麻烦你通融一下可以吗？”老瓦也在一旁誓言旦旦的说：“对对对，我拿我的名誉保证绝有此事。”俩纠察面无表情，坚定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只认证，不认人！”

　　正在这时警卫室里走出一名少校，李升一看，好像是军务股吴副股长，正疑惑不定之下人家倒先说话了：“那谁谁谁，不就是我们的反谍英雄吗？”老李这下拿实了，抹抹汗叫道：“吴股，你好！哎呀，那事就别提了吧，小弟我实在汗颜啊。”

　　这间谍案吧就发生在今年五月份，那天是星期六，老李大中午的在这个大门口望夫岩般等侯着准备请他吃饭的几号人，仰脖远眺之际无意中看到一个壮得象007似的金发碧绿眼的老外在不远处一个旮落里鬼鬼祟祟地拍照。这还了得，这可是军事重地呀！老李立马饿虎扑食般大叫着冲过去将其扭住，和警卫一起押送到军务股。当时就是这位吴股负责调查处理的。军务股问清楚情况并记下老李姓名单位后就对老李说：“小伙子，身手不错，这回可要立大功了哦，恭喜恭喜。”老李听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离开，寻到那几只**后眉开眼笑地一阵吃喝狂吹，立功的快感致使热血冲头，竟然拼死拼活地把帐结了，回到连队还评书样的大肆吹嘘了一番，弄得几个兄弟连和修理厂的哥们些羡慕得不行。可第二天军务股打电话到大队〔营部〕说那是个误会，老外只是个游客，不小心跟丢了团迷了路，至于拍照那是纯粹的个人爱好。老李得到消息顿时就觉得双眼一黑，心里肉疼得不行：立功泡汤了，牛皮吹大了，整整256块5没有了，要多没面子就多没面子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结果从那以后老李就再也不看谍战片了。

　　“吴股，我们想出去一下，忘记带外出证，假绝对是请了的，不信你给我们中队打电话核实！你看……”少校看看他们，对纠察挥挥手说让他们出去吧。老李老瓦连说谢谢啊谢谢啊赶紧地出了大门.

　　走到对面一排红砖绿瓦的农房旁，老瓦对屋里喊道：“老板娘，帮我们看下自行车，我们要进城！”一个35岁左右瘦高的妇女摇着把破了边的扇子出现在门口：“就你们那破车谁偷呀！今天不买彩票了吗？他们都看好35同上。”老瓦说：“是吗，今天又不开奖，明天才开不是？明天再来照顾你生意吧”。顶着白花花的太阳两人坐了个偏三轮摩托车，突突突突地就出发了，身后留下一溜子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