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这个百无聊奈的状态看在眼里的,除了那些好事者,还有苏行北本人。他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能看到她的样子,或者是笑着的,或者是皱着眉的,再不然就是一脸意味深长看着和她说话的温书。
苏行北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感觉,直觉而言他真的挺膈应温书的,何况他还听过某些流言。苏行北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她,看样子,真的要回去好好教育下这个女人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好死不死的在乘电梯的时候碰上。周围的人都很知趣的移了一步,温苒只端庄安静的站在一边,大家似乎都很想看一下这两个人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温苒仔细看了一下苏行北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状态。
秦以安忍了忍自己的情绪,她都已经忍了一个晚上了。现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可畏惧。从来在她这里,唯一的短板就只有眼前这个人而已。秦以安酒气上头,她今晚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等到陆果榆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这会子她有些站不稳,陆果榆那个不靠谱的也喝得多,穆谦和两头顾不上,只好先顾着那个喝的已经没法子走的陆果榆。秦以安还稍微好一些,有点清醒,她是跟人寒暄着半推着来到电梯前,纯属于被迫无奈到了这个局面。
她还是不怎么争气的去偷看苏行北的表情,她的脑海里还从没有一次在公开场合他们是这么近的距离,有一些些的让人不敢相信。站不稳的秦以安想,如果她倒下去的时候要是苏行北能扶住她该多好。
确实,她跌入了一个怀抱。但是明显不是离她最近的苏行北的怀抱,这个味道,显然是刚在和她喝酒的温书,她坠入他的怀抱的时候,他的唇还贴着她的耳朵刷过。秦以安扬着眉笑,这个男人啊,任何时候做了什么,都不会刷一刷存在感,所幸,她并不反感。
她是被温书半抱着送回秦家的,从坠入他的怀抱开始,秦以安就强制着不去看苏行北的眼睛,这样的场景她早就习惯了。苏行北这个男人啊,对自己的克制力可是很强悍的,能让他在大庭广众失态的人,可从来都不是她。
被温书送回家前在长安河边醒了醒酒,温书这个人,小人的坦荡荡的。他毫不迟疑的表达了对苏行北当时无动于衷的不满:“这样的人,你还这样做什么?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他根本能当看不见。”
秦以安带着酒意笑的不太顺畅:“闭嘴吧,知道是你临危就困,铭感五内行不行?一晚上,老是提他,你不嫌膈应,我还嫌烦呐。”
这个时候的秦以安不怎么清醒,双眼迷离,看着他,又不像在看着他。温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勇敢的承认自己在每一个状态心的心境,不遮不掩,任周围的人打量,她的神上有一种素色不张扬十分吸引人的光芒。
“上次说的事情还作数吗?”温书移开目光,遮掩了下自己有些失态的目光。他是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前提是不趁人之危,是她甘心情愿。
“房子?”秦以安甩了甩头,想了下,笑:“当然,我都开始在整理东西了,自然是作数的啊。”
“那正好,明天我带你去看?”
“厉害,效率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