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不动声色的警告陆果榆:“悠着点儿,就你刚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争风吃醋呢。”
一句话把陆果榆噎的不敢在挑衅。她有些愤愤的小声跟穆谦和告状:“我是为她好来着,你瞅她那个样儿。”
穆谦和扶额:“你还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冷静,之后还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这两个女人得亏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识人不清,长大后再没的挑,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秦以安在人群中看着温苒笑颜如花的模样和她身边的男人配合的倒是很为默契,很奇怪的是如果是从前她看到这一幕说不定真的会炸,可是今天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什么感觉了。
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看来真的挺好用的,秦以安望了眼刚进来的人,温家人在商场上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声名还真是名副其实,手段嘛倒是说不上入流,但是胜在好用啊。
她端了杯香槟,拉着陆果榆选了一个角落里坐下了。
陆果榆还是气呼呼的模样:“干嘛?”
“跟那种人计较,这种场合,你也不嫌丢人?”秦以安横了她一眼:“奇怪,我还真没那么生气。所以,你也不必这么义愤填膺。他也没什么错。”
陆果榆听了这话,立马炸了:“什么叫他没什么错?他要是不愿意有本事就死扛着别同意啊,这同意在一起了,还整天垮着一张脸给谁看?当时谁逼着他答应了?什么人啊。”
秦以安微微皱眉:“闭嘴。当初还真是我逼着他了,这件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这么多年,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
陆果榆有些没回过神:“什么叫是你逼着他了?那就算是你逼着了,是你开始不对,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也一直在一起,怎么现在他这种态度就没有不对了?”
秦以安噗嗤一笑,看了下向他们走来的温书,并没有接过话。香槟的味道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身边喧闹的人群还真不太适合她。
温书走过来,陆果榆就气呼呼的离开了。陆果榆这人真性情,不喜欢温苒,连带了温家的这一代的几个小辈很干脆就不去接触,用她的话说,能养出温苒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搭理的,执拗的让人头疼。
“怎么在这里待着?看样子没什么精神,最近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好像你还闲着了?”温书一上来就颇为熟稔。
秦以安礼貌的笑:“托你那个好妹妹的福啊。”她笑着跟对方碰了个杯,七年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对视相笑的含义里,怕是除了他们还真没人能够理解了。
温书笑:“这可跟我没半点干系,我要的是什么当初就很直白的说过了。闹这么一出不着调的,很显然跟我可没一毛钱关系的。”
温书这人不怎么厚道,但是他比温苒好太多,至少,他知道家族里的那些事情还不宜外扬。相比较起来,温苒就挺混不吝的。
秦以安没说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温书可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虽然眼前这人看起来很迷人,但是他做事情,喜欢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之前你答应过的事情还记得吗?”
秦以安抬头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会忘记,虽然过了这么久。”她望了一眼远处的那个人,不妨和温苒示威的笑眼对上了,秦以安被噎了一下。她转回头,与温书对视:“会履行的,就在这段时间。”
“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温书挑着眉笑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眼下还真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帮我找房子啊。”秦以安叹了口气,眼下房子的问题对她来说,可是大问题。
一整个晚上秦以安都没有刻意去亲近苏行北,哪怕在他附近晃悠的举动都没有。她要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要么和陆果榆、穆谦和待在一起。这个晚上的秦以安用陆果榆的话来说,周身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