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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墙缝，洒在息姮的眼眸上。
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她眼眶大颗大颗滑落，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赵远舟见状，抬手欲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痕，却遭到了她决绝的拒绝，手臂被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悬停在半空。
显得格外无力。
息姮合上双眼，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息姮“朱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她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
当她睁开眼时，睫毛上都沾上了几滴泪珠，眼眸中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再无其他情绪。
若她早知朱厌也会来天都，也会来辑妖司，她想，她大概不会来辑妖司……
虽然她来辑妖司的目地是为了白泽令，但白泽令并非她唯一的选择。
只是她要没有时间了。
所以，她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与朱厌八年前的纠葛上…她只想要白泽令……
赵远舟“对不起。”
赵远舟“对不起。”
现如今他竟除了对不起三个字。
再没其他办法。
他再度举起手，这一次，手臂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内心深处满是对息姮可能拒绝的恐惧。
然而，息姮并未如他所惧。他那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上，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与泪水。
他轻轻托起她的脸庞，额头轻触着她的额头。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而此刻，他的眼中也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息姮“朱厌，把契约…签了吧。”
明明他们彼此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近到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然而，赵远舟只觉从头至脚一股寒意蔓延开来，连那轻抚她温热脸颊的手也变得冰凉刺骨。
赵远舟“……好。”
泪水从他眼眶落下。
砸在地上。
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
息姮早早地站在门口，静候白玖和另一位女子裴思婧的到来。刚站定，她便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门一开，白玖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背着药箱和包袱，腰间挂着的辑妖司令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音。
息姮柳眉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不喜欢铃铛声。
白玖“是你！你真的是辑妖司的！”
白玖“卓大人果然没骗我！”
白玖看到息姮的那一刻，心情异常激动。
然而，当她朝自己走来时，他却突然脸红了，双手紧紧抓住肩上的药箱背带，低下头。
整个人显得格外局促不安。
自那日在济心堂与息姮相遇之后，她的身影便如刻印般深深刻在他的心中，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初次相见时，她那狡黠的面容。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喜欢和一见钟情。
息姮“你很喜欢铃铛吗？”
耳畔忽然响起她温婉的声音。
如同春风拂面般柔和。
白玖下意识抬起头，却发现息姮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他顿时紧张不已。
白玖“我，我，我……”
白玖“喜欢。”
息姮“这样啊。”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接着，她抬起手腕轻轻一挥，指尖泛起微光，法术击中铃铛的那一刻，铃铛声顿时消失无踪。
白玖震惊地盯着她，眼中满是不解。
息姮误以为他在疑惑铃铛声消失的原因，便温和解释道。
息姮“我不喜欢铃铛声。”
谁料白玖的疑惑根本不是这个。
白玖“你是人还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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