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傲气

再次回到学校时，好似少了平常那耐人寻味的热闹，一切事物都是那样的安静。

一路上都少不了同学的窃窃私语，让顾默忍不住打一个颤栗，感觉会有什么不详的事要发生一样，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垂头走回教室。

刚到教室门口，便听见一女生扬声道。

同学顾默来了。

见顾默的身影出现，哄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在她身上，时不时还发出一种揶揄般的笑声。

对于同学们的各种反应顾默选择无视，坐到位置上翻开课本温习化学公式。

无奈根本看不进去，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周六晚上的那件事，那唯一一句的生日快乐。

丁程鑫那张挥之不去的笑脸在脑海里迟迟不肯散去，本该讨厌不喜欢的人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不知是谁传开的谣言，顾默这一上午所听到内容就是她与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给丁程鑫戴绿帽子，丁程鑫最后嫌她恶心把她甩了。

顾默没有去在意这些，所谓清者自清，她没做过的事是不会有多余的辩解，以免被说为解释就是掩饰。

顾默坐在餐桌上吃着午餐，对面突然坐下一人，她抬眸一望，是毛旭。

毛旭脸色似乎很不好，冷淡的模样显得很严肃。

毛旭鑫哥跟你联系没？

顾默没有，怎么了？

她如实回答，对于毛旭的问题她并没有感到奇怪，随后便继续吃着盘中的饭菜。

毛旭前天跟你出去后，已经一天多没有消息了，今天也没来学校，你前天到底跟鑫哥说了什么？让他玩儿失踪这么幼稚的游戏？

毛旭的语气显然很激动，让顾默手上的动作一顿，回想起丁程鑫与自己表白的场景，她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拒绝他而让他突然玩儿失踪。

眼眸一暗，起身没回答毛旭的问题，端着餐盘欲想离开，却被毛旭下一句话给拖住了脚步。

毛旭你知不知道鑫哥为了你做了多少事？

见顾默停下，毛旭也随之起身，凝视着她的背影继续开口道。

毛旭他知道你和杨天邑在一起，特地让我多多注意你以免你被那小子伤害。

毛旭那天鑫哥准备赴十二中的挑战，途中听见你被杨天邑拦截想都没想就跑回学校，我和鑫哥从小到大的交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心急如焚，鑫哥那么高傲傲气得人，不惜被别人当做缩头乌龟都要来救你。

毛旭知道你喜欢成绩好，不打架的男生，为了你他开始努力学习，从差生班升入普通班，为了你他开始排斥打架，对于任何约战他都通通拒绝。

毛旭知道前天是你的生日，他很早就开始筹备如何带你去玩，如何让你开心，他前些天还特别高兴的跟我说要向你表白，如今鑫哥失踪，想必前天他向你表白你一定是拒绝了他，对吧。

喋喋不休的话语一次不差全传入顾默耳内，端住餐盘的手不禁一紧，神色些许飘忽，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喘不过气。

顾默我知道了。

顾默加快步伐将餐盘放好，全力奔赴到三班，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让她不由的为丁程鑫担心起来。

她从未想过丁程鑫居然会为了她做那些事，甚至为了她改变自己，难怪上学期会听说丁程鑫开始认真听课，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那一刻，她的大脑全被丁程鑫的那张脸所侵占，掏出手机一直拨通着他的电话，每次传来的都是关机状态。

顾默丁程鑫你最好别出什么事。

她靠在墙上喃喃自语着，却不知道前方正向她缓缓走来的人，面带冷漠没什么好脸色。

停在顾默跟前，双手环胸，淡淡开口询问。

殷如湘你就是顾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