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这,这到底是谁,居然下如此毒的狠手,难怪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痊愈,连京中最有名的太医都来医过了,还是没好转。
赵嬷嬷眼中布满不可置信,想不到这十多年来,她们一直被别人暗算着。
可更多的还是心疼,心疼这对母女,都是从小看到大的,竟被他人如此计算着,着实可恶!
云浅儿嬷嬷,你不用担心,这服药,是按年算的毒药,起码,要喝个20年,人才会回天乏术。
嫡夫人为什么要采取这种行动来让我死亡,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啊……
嫡夫人既无力,又无奈地靠着床头,她自认自从来到丞相府,生下云浅儿之后,肯定没精力去跟其他姨娘或者二房的人去结仇,为什么要这么害他,她实在想不通。
云浅儿这才会让肇事者脱身,这每天端药的丫头,如果瑜殊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祖母派来的,如果是因为喝了药之后,没几天就断气,必会引发他人猜忌,但是十几二十年就不一定了,这种时间,肇事者可以说是时间太久,病情恶化才去世,用这个来脱身,的确是个好方法。
云浅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一边心疼得看着母亲,一边分析详情。
赵嬷嬷那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想害我们夫人的,是老夫人……?
赵嬷嬷听到云浅儿这番话,这罪名总算是给老夫人袁氏给扣上了。
云浅儿不,恰恰相反,我觉着这些事情,老夫人并不知晓,怕是有心人从中收买了这个丫鬟,目的就是为了如若事情败露,别人也只会怀疑祖母,不会怀疑到真正的凶手上。
赵嬷嬷何人如此歹毒,竟敢给夫人下毒,嫁祸给老夫人。
赵嬷嬷打抱不平地说道。
云浅儿也愤怒,没想到从小到大,她跟母亲一直被府中的人计算着,而且如果她没记错,便是周姨娘给她母亲下的毒。
嫡夫人瑜殊,你可知是谁?
此时在一旁的嫡夫人也开口了,为了以后孩子跟自己的安危,她必须振作起来。
云浅儿以瑜殊现在的猜想来说,瑜殊觉得……是周姨娘。
嫡夫人跟赵嬷嬷对视了一下,看来她们心中的答案跟云浅儿猜想出来的一样,在这府上,也只有周姨娘处处计算着她们,连同她的女儿,可是周姨娘跟她女儿的歹毒,只有她们知道,在府中乃至京中,别人对这对母女的看法,都是贤良淑德,女儿更是美艳无比,善良单纯,所以府上的人对她印象好。
而云浅儿前世是个刁蛮大小姐,打骂下人是从她府中传来最常见的一件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而且性格暴躁,打扮的更是花里胡哨,妆画得像只猴子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既愚笨,又难堪,所以几乎全府上下都没什么人喜欢云浅儿。
可今世她发誓,她一定要取得府中人的信任,并且把上辈子的坏习惯全改一下,要变得更强大,要比周姨娘更有心机,来保护她的母亲,不然她白重生一场。
嫡夫人瑜殊,你不要做什么傻事,母亲会保护你的。
嫡夫人看到她眼中迸发的恨意,慈祥地握住她的手,她不想云浅儿为了她,而去招惹这对狠毒的母女。
云浅儿母亲……
云浅儿感动地说,在她前世印象中,一直柔柔弱弱不爱惹事的母亲,如今却如此强硬地向她立誓,如此想来,眼泪便在眼眶打转着。
嫡夫人从前是母亲卧病在床,所以才得以让她们母女俩如此放肆,可如今母亲已好了不少,绝不会让她再犯我们一分一毫。
嫡夫人坚定得很,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里,那母女俩是怎么对待自己宝贝女儿的,只可惜之前自己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现在不一样了,她停止服用他们给她的毒药,也不会如此病弱了。
赵嬷嬷看来,是时候还给她们一份大礼了。
赵嬷嬷毕竟是老手,后宫争斗什么的,他可是经历了五十多年,她本来就看不过眼,这下得到了夫人的指令,还不好好复仇一把。
云浅儿甚是,要还礼,必体面,瑜殊先行回阁穿衣,你们先好好待着,就等着瑜殊凯旋归来吧。
说着云浅儿便站起了身,对着嫡夫人跟赵嬷嬷行了个礼,便向门外走去。
嫡夫人瑜殊…万事小心。
在云浅儿即将出去时,嫡夫人一句话使得云浅儿停住了脚步。
云浅儿什么都没说,只回头给嫡夫人一个靓丽的微笑,便走了。
留在房内的赵嬷嬷看着云浅儿自信的笑容,便对着嫡夫人说。
赵嬷嬷夫人,小姐可真的越来越像你小时候了。
嫡夫人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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嫆书小姐,您去哪儿了,吓死嫆书了!
一进门便看到了急得焦头烂额的嫆书。
顿时觉得心中一股暖流。
云浅儿我只是去探望了下母亲罢了,不必担心。
云浅儿安抚了一下嫆书之后,就坐上了梳妆台前面的凳子上。
云浅儿嫆书,帮我准备好颜色艳丽的衣裳,描一个素雅的妆,我要去拜访祖母。
嫆书被吓了一跳,之前二小姐喜欢穿艳丽的衣裳,而云浅儿自是比不上云宁儿,所以她便很少穿艳丽的衣服,今天怎么穿起来了。
嫆书小姐,你确定?
嫆书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云浅儿我非常确定,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云宁儿,彻底踩在脚下。
云浅儿坚定地望着嫆书,虽然嫆书觉得她眼前的小姐很奇怪,但是因为云浅儿这种心态,她也颇为开心,被欺压了这么久,终于肯反击了。
嫆书好的!
嫆书兴奋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