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呆在店里卖些东西。
可是,他们去了好久好久,久到日头下了天幕。
我用简单的零食随便忽悠了大鸡和我的胃。
他也没有电话,而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今天店里的客人不多。忙的时候,时间过得也快速。不忙的时候,就搬了靠背椅坐在门口和大鸡一起打闲。
直到晚上,大叔扶着受伤的他出现在店门口。
“小心脚。”大叔扶着他有些担心的说。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一脸的彩色。那个男人脸上面还贴着医用胶布。他的脚有些拐,整个人压在提着东西的大叔身上。
我站起来过去扶他的手臂,他就一脸受不了的喊:“别别,可疼了。”
我赶紧撒手,去拿大叔手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袋子,上面印着医院的字样。
大叔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靠背椅上坐下,用了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打起来了,那些人太狠了,是个人就打。辛好警察来得及时,不然就真出大事了。”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那个男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总得给人家姑娘讲要怎么给你用药吧。”大叔说着拿过我手上的袋子。
“这小子说乡镇里晚上不太平,非得回来。这几天就麻烦你帮他擦些伤药,按时给他吃些消炎药……”大叔认真的对我说着。
“知道了。”我应和着。
“行了行了,上面都写着呢,我又不是不识字。快走吧。”那个男人不耐烦的说。
“那我就先走了。”大叔说。
“再不走天更黑了。”那个男人说。
“一生,有什么打电话给我,别觉得不好意思。”大叔说。
“行。”他说。
“姑娘,拜托你了。”大叔对我说。
“行。”我说。
大叔一脸歉意的走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他看着大叔走进巷口的身影。
“关晓玉关总是你妈妈?”我问。
“是啊。”他坦诚。
“那你还说你是关晓玉?”我问。
“你很在意这个?”他反问我。
“这倒没有。”我说着把装着药的袋子拿到柜台去。
“我饿了。”他说。
“你想吃什么?”我问。
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我妥协。
“厨房有干面,你会煮面条的吧?”他有些疑惑的问我。
“等着。” 我说着走向厨房。
一碗热腾腾,卖相不错的面条摆在他的面前。
“你不吃吗?”他问。
“我不饿。”我说。
“闻着挺香的。”他说着要动筷子。
“那是当然,我去收拾一下厨房。”我说着得瑟的走了。
“嗦溜——”他吃了一口,虽然我看不见他石化了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凭着什么样的毅力爬到二楼房间里去的。可能他伤得还不至于让他不能自理。
我看着桌子上的空碗,只听楼上传来水声。
他居然在洗澡!
我觉得一个女人,不,一个女孩守在一个男人洗澡的地方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情。
时间虽然有些长久,不过他还是穿戴好慢慢的从浴室里挪出来。看见我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过去扶他。
“早些睡觉,明天得起早。”他拒绝我说。
“不需要我帮你擦伤药?”我问。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说着慢慢走回房间,然后,关门。
算了,既然这样还是回房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