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抱着身侧的男人,男人不舒服的动了动,转身将爱丽塞入怀里,扭了扭脖子睡去。爱丽埋首于男人怀中,男人的婚戒突兀地压着她的后背,有一点儿难受。
爱丽微微动了动,从枕头下拿出和男人配套的婚戒,戴上,注目许久,多少有点儿不舍,生活还在继续,爱丽没有理由再逃避了。
---
远在美国的爱丽收到了初恋男友的绝对打击,银色的请帖由邮递员送来,她起初以为是她申报的银行卡。
烫金的题目上的名字不认识,姓倒是熟。她一生没碰上几个姓“朴”的。
没错了,女儿啊。
爱丽突然有些恍惚,分开也挺久的。她拆开请帖,字体是娟秀的字,内容也是千篇一律的内容。爱丽在期待有些区别。
整个请帖翻来翻去,没有任何特别,陌生得爱丽都无法相信。厨房中的面包机里发出糊味,爱丽手忙脚乱地将请帖放在餐桌上,转身跑去拿吐司。金黄的吐司夹着黑色的焦块,爱丽拿起吐司放在餐盘里,边吃边翻请帖。
吃着,看着,爱丽苦的直皱眉,但请帖依旧毫无看头,嘴里越发苦了。
爱丽僵硬着身子给领导打电话,因为失神而成的虚弱,却被领导以为是病弱,批了不少病假。爱丽转身去收拾行李,鞋子、衣服、包,事无巨细。收完时已到傍晚,行李箱被安置着放在沙发旁,爱丽则窝在沙发角落,没开灯,只是开着电视,左手抱着果汁,右手抱着薯片。电视里放着最新的综艺,一群人吵吵闹闹打打笑笑。
爱丽放声大笑着,仿佛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开心。综艺结束,爱丽从沙发角落起身看时间。
凌晨.
四周安静地几乎让她以为自己聋了。爱丽捂着耳朵缩回沙发,伴着时针的咔哒声又哭又笑,纸巾丢的到处都是。发泄完毕,她安静下来收拾屋子,洗脸化妆。
女人发泄过后总是异常冷静。
开车前往机场,一路绿灯,老天爷总是眷顾自己的,爱丽心里想。
绕过机场高架,收费员收下零钱让爱丽进停车场,明明广阔的停车场却没有一个车位,左转、右转,爱丽心里又是一闷,她忽然觉得一个人的生活很难过。
待她上待机楼时,已临近登机了。爱丽顺手在登梯上拿了两份报纸,拿着机票找座位。爱丽缩进座位,找空姐要了毯子和靠枕,争取在起飞前睡去。垂下眼睑,她听到了登机信息,随后,耳边再无声音响起。
首尔下了整天大雪,十多个小时长途飞行,爱丽累的走不动。将行李箱靠墙而放,坐在上面休息,厚重的大衣挂在臂弯,脸颊红红的。铃声响了,爱丽顺手从衣袋里掏出,接了。耳边暂时没声音,却有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