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决定,今天也行,改天也行。
小雯穿好衣服,开了门,对我说:从这里楼梯下去,左转,走廊尽头就是水房后门了。我去换衣服,你在下面等我。
一个人走在这样一条昏暗的走廊上,恐惧和悲伤总是挥之不去,周围的一切都似曾相识,然而却又从来没见过。每个房间里都住着什么样的人呢?他们和我有多少不同?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滚蛋?这些问题让我有些精神错乱。我迷迷糊糊的走出了走廊,推开门,一排足浴盆放在墙角,一个巨大的电热水箱上亮着红黄绿三种光。
小奇见我出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雅儿姐笑盈盈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小雯呢?
我略微一笑说道:她让我先下来,等她,她换衣服去了。
我做到小奇身边,点上一根烟,问她:小言后来吸粉,你知道吗?
小奇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不是吧!她虽然疯,但不傻呀!
我努力抽了几口烟,接着说道:那个安徽人你还记得吧!就是那残哥。
小奇想了想说:就是那个手指头断了三个那个?
我点点头,又说:我最后一次见到小言,小言就是和他在一块儿,我也是离开深圳的时候才听一个知道我和小言曾经在一起的老乡提起,那男的好像是在菜市场卖干货的,小雯就和他住在菜市场铺面里,后来那男的被抓了。
雅儿姐凑过来说:你哪听来的呀!陈岩吸什么毒呀!他和那个安徽人在爱榕路卖佐料,后来那个安徽人的老婆来了,她没待多久就回湛江老家去了。
我好奇的问:意思是她那病是回家后才有的?
雅儿姐有些感慨的说:这不清楚呀!谁让她不听大伙的劝,和各种不干净的男人鬼混。你就是那种不干净的。
我立马就替自己反驳到,我怎么不干净了,我都戴帽子的好不好,知道她那病以后,我割包皮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没事我。
就在这时候,小雯从水房里出来了,她戴了个发卡,穿的很厚,一双李宁牌的运动鞋有点脏了。她直接走到雅儿姐面前说:今天有点累,下早班了啦,雅儿姐。
雅儿姐看了看我又说:你要带她出去呀?
我淡淡地笑笑没做狡辩。
雅儿姐看着小雯,严肃的说:我跟你说的你是没记住还是故意不听的?
小雯过来按着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就他,还能把我吃了怎么的。
小奇一边幸灾乐祸的说:小言就是你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呀!
小雯推着我的肩膀,我顺势站起来,她催促我道:快付钱,多给点,老板娘要不高兴了。
我摸出钱包说:那付多少?
小雯歪着头说:洗脚五十八,按摩一百八十八,你给三百啦…
我掏出三百递给雅儿姐,她接过钱的时候对我很厌恶的说道:靓仔,出去可以,你别过份呀!要是小雯回来说你半个不字,我要你好看。
我乖乖的笑着说:放心吧!雅儿姐,我有那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