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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故乡的来客

士兵卡尔

  “我已经有九年没有回过家了。我不知道我那苍老的祖父现在还好吗······不知道家里的土地上都在种些什么······不知道那破旧的小屋能否再抵挡风雨······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墓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干净整洁······我不知道。”

  卡尔被佳妮亚被在后背上,他呆呆地望着远方家乡的方向,说出了这些他许久都没有说出过的话语。

  佳妮亚听出了卡尔此刻的忧伤,她一边飞快地跑着,一边转过头去安慰卡尔道:“卡尔哥哥,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发生了这种事,你我的心里都不能平静。可是卡尔哥哥,你比我幸福,你至今还拥有着你的父亲,你也保留了你母亲的陵墓,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抱歉······佳妮亚,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情况就随便说出这些话的,原谅我。”

  佳妮亚微微的一笑,摇着头:“不,别这样说,因为现在,有你在我身边,卡尔。知道吗?就在洪水快要我淹没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你,因为你给了我坚强的信念,因为你说过你会回来看我的。在那一刻,我就认定你是我最亲的人了,和我爷爷一样。现在,命运将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卡尔哥哥,你会成为一辈子都保护佳妮亚的人么?”

  卡尔此刻的眼神坚毅而又充满着男子汉的温柔,他轻轻地靠在佳妮亚的耳旁,对她说:“我会的,佳妮亚,就算我和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保护你,直到永远······看,佳妮亚,我们到了,格兰代尔。”

  出现在卡尔和佳妮亚眼前的,是一座古老而平坦的小城市。格兰代尔原本是亚利桑那州一座还算富裕的小城,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经济越来越不被人看好,以至于现在的经济已经倒退了上百年,变成了一座‘农民城市’。

  现在,这里和卡尔小时印象中的城市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变。那座熟悉的立体投影钟楼,那件熟悉的仙人掌挂饰,让卡尔顿时泪流满面。

  九年的时光改变了卡尔的外貌,改变了卡尔的体魄,但是却未改变他的思想,他仍然时时刻刻想着家乡,想着自己的祖父—一个花甲之年还下地干活的老人。

  佳妮亚一边奔跑,一边听着卡尔的哭泣声,沉默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们已经到了格兰代尔。那里的门卫看了卡尔和佳妮亚一眼,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见过这个小子,因为他对眼前的这个士兵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子,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卡尔用平静而又带有一些戏谑的眼神看了门卫一眼,说道:“莱克叔叔,还记得你的前额头发是怎么被一个穿着黑格子装的小孩拔下来的么?”

  门卫莱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然后猛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年轻士兵,眼神中更充满着疑惑和喜悦:“你!你难道是小卡尔!真······真的是你吗?”

  “嗯。”

  “天哪天哪······”

  莱克兴奋地在原地打转。“真的是你!小卡尔,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有多棒!看看你现在是多么强壮和英俊,你的莱克叔叔为你感到自豪,你的爷爷将更是如此!瞧瞧你,太棒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哦,原谅我是如此的冲动。对了这边的小姑娘是······”

  莱克兴奋地用手指着佳妮亚,一边用眼睛打量着卡尔的反应。

  佳妮亚此刻偷偷地笑了一下,因为卡尔从没有当着她的面露出过害羞的表情。

  卡尔看到莱克用这种带着戏谑的眼光打量自己时,看了看佳妮亚,低下了头,咳嗽了一声:“咳咳······这位是佳妮亚·瓦妮莎,嗯······我的同事,不过今天她穿着便装来的,不像我那样习惯穿军装。”

  “是吗?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实在不知道除了克劳迪娅以外谁还有她这样的美丽。告诉我佳妮亚,小卡尔这一路上对你表现得还恭敬吗、绅士吗?”

  莱克看了看佳妮亚,又看了看卡尔,似乎感觉他们俩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佳妮亚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礼貌的回答着莱克的话:“当然,卡尔哥······哦,一路上卡尔先生表现得十分绅士,和他平时一样。”

  “是吗······”

  莱克看着卡尔,轻轻眨了一下左眼,好像在说:瞧这姑娘,撒谎都不会,你肯定隐瞒我什么。

  这一眼看得卡尔更不好意思了,他马上说:“嗯······莱克叔叔,我想现在就去看看我祖父,可以吗?”

  “哦!”

  莱克不好意思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竟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想你一定是想你祖父想得心切了。好吧,你马上和这个姑娘过去吧。”

  “好的。莱克叔叔,待会我看完祖父回来一定和你好好叙叙旧。”

  说完,卡尔带着佳妮亚朝城镇东方走去。

  “记得你的话啊!小卡尔!”

  ······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一个苍老的、瘦小的白发老人从细小的电子椅上,借助电子冲力“噌”一下站了起来。他关掉了戴在眼睛上的阅读仪,放在桌子上,然后缓缓地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他刚接近大门时,他那布满褶皱的耳朵听到了轻微的啼哭声。一瞬间,老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老人伸出了颤抖的双手,哆嗦着打开了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漂亮女孩,还有一个十分壮实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材高大,体态修长,而这都不是令老人惊讶的关键。

  真正令他吃惊的,是这个年轻人的脸,就和卡尔小时候的脸一模一样,就连着他的泪眼,都是那么的和小时的外孙相似。

  他张开了颤抖的嘴,眼神盈溢着泪光:“你,你是······”

  “祖父······”

  老人身体一颤,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你是,卡尔!是的,不会错的,是卡尔回来了!哦哈哈哈······”

  这名老者和卡尔紧紧相拥,他就是卡尔的祖父—斯考尔·笛福。

  这一天,卡尔、佳妮亚和他的祖父一起在一间古老而简陋的小屋中过了一晚。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然后大聊特聊了起来。

  祖父聊到了卡尔12岁时背着他参军的事,又聊到了卡尔无父无母,自己带着他是多么的不易。听着听着,卡尔流下了眼泪,佳妮亚则安慰着他。可是不久,佳妮亚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也不由得哭了出来。

  斯考尔平静地看着这两个年轻的泪人,给了他们许多言语上的安慰,这让卡尔和佳妮亚都欣慰不已。深夜,卡尔和佳妮亚想着老人的话,安静地睡着了。可是,明天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因为身为门卫而起了大早的莱克先生打着呵叱,抱着枪,静静地站在镇口旁。

  莱克根本就不认为这么早会有人来访这座古老落后的城市,可是今天他向远方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正向这里走来。等到那片影子渐渐接近,莱克向前走了一点,紧紧地抱住了枪,冲着领头的人大喊:“喂!你们是谁?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此时,站在最前方的领头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好,我是汤姆·杰森,1010部队副队长。我带着我的队员到这里来执行任务,希望您能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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