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人特地邮来你小时候的照片,本想找机会给你却没想到一直在我房间放着。”
“有一张你抓了蝴蝶放进瓶里,看上去又漂亮又机灵。”
“那你小时候的照片呢?”
“被烧了。”
金泰亨倒反过来安慰她：“过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烧掉了更好。”
“金泰亨,”方米握住他冰凉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心是热的,身却是冷的,以为自己是自己的热源,所以抵御外界热,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所有温暖的可能,
心会冷下去的。
“我教你爱好不好?我偷走了几年的爱都还给你。”她喃喃：“照片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我已经感受到了,方米。”金泰亨修长的手指扣进她的指缝,眼眸眷柔：“都补给我吧,以后都还给我。”
方米的心安定下来,她看他们两人的手露出笑容。
做一场荒唐的美梦,梦里只有他们俩,没有相遇的故事,开头就在相爱。
在飞机的颠簸中方米陷入了沉睡,金泰亨对着她的睡颜愣神,忍不住伸手隔着几毫米描绘她的形状。
他还记得那天下的大雨,口袋里抓蝴蝶的女孩儿。
老街的路灯发锈,颜色暧昧,方米看向他,眼角红红,要随他去莫城。
“补偿我吧,方米。”
把你母亲离开的十几年都还给我,把我缺失的感情都还给我。
睡了一觉后,飞机降落在方米生活的那个小镇。金泰亨一只手牵着她,另一个拖着行李箱,摇摇晃晃地牵着,坐上的士。
车子在门口停下,方米捧一束白花,金泰亨跟在身后,走进墓园来到女人的墓碑前,方米放下花,站在看她母亲的照片。
金泰亨站在不远处自成风景,方米红着眼眶小声地说：“妈,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
“在哪里都要保重自己。”
待了一会后,方米朝金泰亨走去,触到他心碎的表情时方米的心顿时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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