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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会试局

侠陵

距离会试时间还有三个月。顾生还是会经常遇见苏灵儿,但是还未搭话,苏灵儿就一脸冷漠地离去。

苏灵儿还是时时到顾生家里照顾顾母。但是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面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顾母似乎对顾生考上贡士并没有表现出喜悦。

一次,顾母侧卧在床沿上,让苏灵儿帮她将木桌子下的一个大大的木箱拿过去。当苏灵儿拿过去后,她便将手轻轻地放在木箱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临走时,苏灵儿依然满怀疑惑地回过头去。她用余光瞥见,箱子里似乎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很眼熟,是一个长着白色长胡子的、眯着眼的老头子。苏灵儿曾经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但是她没有多想这件事,而是说了声告辞,离开了顾生的家。

日子一天天倒计时,很快就到了顾生进京赶考的日子。他背着一个竹篓子,站在门前阳光照射到的一方土地上。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地往前走了二百米左右,来到苏灵儿家门前,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

奇怪的是,苏灵儿并不在家。房子里只有那位老媪闭着双眼坐在饭桌前,面前放着五六张白馍馍,够她吃好几天了。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拐杖,另一只手在桌上静静地摸索着。顾生明白了,苏灵儿离开了她这瞎眼的母亲出了趟远门。

她会去哪?顾生疑惑。什么事情值得她丢下自己的老母亲离开?

但是他也没有多想,而是默默背着竹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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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很安静,能清楚听到每个考生紧张而细微的呼吸声。

主考官有两个。其中一个考官看上去四五十岁了,眼角泛纹,眸子乌黑深沉,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权力似乎并没有另一个看上去年轻许多的考官大。另一个考官看上去十分帅气,脸庞轮廓分明,浓黑的两道剑眉看上去十分英气。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考生的脸,顾生连忙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考卷。

正在此时,一位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急急忙忙冲进大殿里来,在那个中年考官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那个年轻考官皱起了眉头。"罗淼,没经过允许你竟擅自安排侍卫守在殿外,还任意进出,好大胆!”

顾生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抬起头来,砚池中的墨不小心溅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裤子。

年轻考官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罗淼。

“司徒大人说的是,”罗淼的语气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得意,“还不快退下!”他那毫无感情的双眼看向侍卫,那侍卫连忙鞠躬哈腰,退了出去。

司徒聿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两人都各怀心事地沉默了。

顾生再次低下头来写面前的考卷,但是心却浮躁起来。

罗淼看上去很得意,很快乐,一定有什么事情将要在这大殿里上演了。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在阴暗的地方悄悄酝酿着……

顾生努力去辨认试卷上的题目。是一大段默写,他一边无声地念着一边用沾饱了墨的笔在卷子上飞快地写下答案。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罗淼的目光落在远处,依旧是面无表情。

直到一声大喊。

“抓刺客!有刺客!”

“砰!”大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面蒙黑纱的女子跑了进来,看得出她已经负了伤,脚步并不轻快。

司徒聿秋虽然吃了一惊,却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他迅速抽出剑来,双脚点地,跳在房梁上,凌空朝刺客刺去。考生们都无心再写,而是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们。女子抽身一躲,避开了司徒聿秋的剑锋,而后转一个身,直直朝着罗淼刺去。

令顾生惊讶的是,罗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他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狞笑。

“早就料到你会来。”他轻声说道,“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正巧,我也是。”

话音刚落,上百个精英侍卫就从大殿的后门冲了进来,前门也被团团围住。司徒聿秋将剑脱手飞去,迫使女刺客改变了方向。罗淼依旧淡定地站在那儿,毫发无伤,但是女刺客要想活着出去,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顾生登时明白了。罗淼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女刺客自以为是的偷袭,一开始就是罗淼设下的请君入瓮。

他看向女刺客,不安的感觉在他心里滋生着。

舍命杀罗淼,会是谁?不用说,答案已显而易见。

苏灵儿出的这趟远门,竟可能是通往死亡的单程票。

苏灵儿脸上却并无一丝一毫的慌张。她依旧冷着眼神,举着剑,正对着罗淼。

如果是偷袭成功,她绝对会报了这个仇。但如今,却是不行。她不能一命换一命,因为她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母亲。

她必须想办法脱身。可是眼下这局势,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他们有千百人,而她,只有手里的一柄剑。

她紧张地想着对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三个月前那帮人大喊的那声“顾老爷中了举人”在她脑海中响起。顾生在这里。她四周一望,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

她在用眼神告诉他:如果她无法活下去,请代为照顾她的母亲。顾生会意,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希望她能够活下去,可他一介书生,无能为力。

顾生攥着笔的手在紧张地出汗。

苏灵儿深吸一口气。她在面纱下苦涩地笑了笑。司徒聿秋……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敌过他的。她从未想过他们竟会以这种方式再度相见。

“把她抓起来!”罗淼一声令下,一部分侍卫们举着剑一边防卫着一边冲进大殿里来。苏灵儿再度变得凌厉而冷漠,她急急后退,一蹬墙壁,躲过了第一波攻击。而后,又在空中一个翻身,砍伤了两名侍卫。

司徒聿秋板着脸,轻巧地跃起,手腕一翻,便抵住了苏灵儿的剑锋。他又劈手夺下一位侍卫手中的剑,朝着苏灵儿的脸上刺去——

苏灵儿扭头一躲,肩部便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立刻血流不止。剑与她的脸擦过,扯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司徒聿秋的动作忽的停下。

“灵儿……?”

苏灵儿没有搭话。她的肩部传来了一阵阵的剧痛,由于失血过多,她眼前一片模糊,开始慢慢地下坠。

“灵儿!”司徒聿秋感觉到心底一阵抽搐。他竟然不知道……竟然没有发现……

他立刻接住了下坠中的苏灵儿,一边大喊道:“快去找大夫啊!”

侍卫们都愣着没有动。他们在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个刺客绳之以法。

“司徒大人。”罗淼圆滑地说,“对于苏姑娘,我很抱歉。但是法不可违,她扰乱殿试,还差点要了我这老头子的命,我想,她应该有所惩罚吧?”

“去找医生!”司徒聿秋简直是歇斯底里了。

罗淼没再说话。他阴沉地看着司徒聿秋。

顾生虽然感觉到了慌乱,但是他知道,苏灵儿一定可以活下来。因为这个叫做司徒聿秋的人。

大殿的门再次被撞开。一个气喘吁吁的、细长的身影站在门口。

“让我来救活她。”

汉堡怪更重要的是这里头有很多不合常理的片段,嘿嘿嘿

汉堡怪小说嘛。。到时候会改的

汉堡怪前面也改了一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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