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个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
一天傍晚,寡妇要回娘家,对两个儿子说道:“晚些时候,你们舅舅会过来,要给他开门。”说完,寡妇就走了。
天黑了。白玉盘高挂在空中,柔和的月光撒在地面上,像铺了一层白霜。
两个儿子在屋里等舅舅,因为家里没什么钱,为了节省,连盏灯也没点。等了好久,两个儿子已经困得不行了,舅舅还是没来。想着总不至于睡得沉了连敲门声也听不见吧,于是躺会木床上去睡觉了。
“咚咚咚——咚咚咚——”
睡梦中,哥哥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想着应该是舅舅来了。他揉了揉睡眼,推了推身旁的弟弟,发现他睡得死沉,便不叫醒他,独自去开门。
今天的月亮没有特别亮,哥哥看了看面前高大的舅舅,没多想平日里话多的说不完的舅舅,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就让他进来了。实在是困得不行,舅舅又连走个路都那么磨蹭,就让他进来后把门带上,自己先回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哥哥被推了几下,看到舅舅坐了起来,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要给他吃。
盛情难却,哥哥接过那东西,咬了几口在嘴里咀嚼,又重新躺下去。他一边咽下去,一边想着舅舅怎么会给他这么难吃的东西。
刚要阖上眸,他闻到了一阵难闻的气味,睡意褪去了几分。
他仔细分辨了一会儿,背后一阵凉意,猛地坐了起来。
那舅舅也起身,似乎正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强忍下从鼻子钻到气管的不适,镇定地道:“我去上个茅厕。”
现在是盛夏,他的四肢却有些冰凉。他不敢多想,穿上鞋就冲出了屋去,也不是去茅厕的方向,而是跑向一棵大树,麻溜地爬了上去。
他闻到了什么?血腥味!!!
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口气又提了上来——舅舅跟了出来,并准确无误地朝他的方向走来。
这回,他看清了。
那家伙哪是他们舅舅?浑身上下长满了毛发,眼睛还散着幽光。分明是只毛野人!
哥哥的腿开始发抖,手也不住地颤,他哆嗦着举起还来不及放开的东西,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一节手指!谁的呢?是他弟弟的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敢有动静,放轻了呼吸声,死盯着还在慢悠悠走来的毛野人。大不了跟它拼了!
可是突然,那毛野人在离大树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转了个弯去了另一个方向——那是一片树林。
第一声鸡鸣划破了天际,地平线与天空的交界处,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