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歌舞平升,穗禾尽力去忽视彦佑侵略的眼神。
彦佑端起酒杯,性感的舔了舔唇角。
这样的极品近些年来都很少见,若是能和她一夜春宵……
彦佑所想的与他的目光是一致的,毫不掩饰。
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而另一边的穗禾,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这种目光,她从来不喜欢……
杯中折射的光照在了她的眼上,反射出明亮的繁星。
穗禾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低下头去,冷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寿宴逐渐趋向尾声,那些仙人们一个个的飘忽远去。
与来时的风景不同,这时大殿外普照着暖黄色的光辉,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一枝枝梅竟凭空冒了出来。
穗禾低垂着头,看着眼前弯腰请示的仙婢没有出声。
当仙婢带路时,她又慢慢回头向身后瞧去。
顿时眼里积满了温柔,任随阳光轻轻地点在她的眼睫上,那双装满星辰的眼睛微仿佛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此时嘴角不再是有些压抑的角度,而是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
那一笑似乎是驱尽了这寒冷。
瞧见那条蛇似乎是有些看呆了眼,穗禾笑得更欢。
似是春暖花开。
穗禾不敢说自己容貌如何倾城,但蛇性嘛,不怕不上钩。
随即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过头去。
就像在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子,却不去看他的涟漪。
但彦佑眼中迸发出的是更强烈的欲望。
——
兴许要在很多很多年后,穗禾才会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会成为自己最后悔的一次。
只有很多很多年以后,彦佑才会细细的去品味空气中轻拂着阳光与梅香的发丝。
——
穗禾每走一步都会传出清脆的声音,而那些雪在她踩过后依旧是洁白一片,只留下两串清冷的痕迹。
仿佛除了穗禾与那仙婢这路上不会再有其他人,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纯白的雪又悠悠扬扬的飘了下来,没过多久,将那两串痕迹抹去。
直至到了天后的仙阁,仙人才慢慢的多了起来。
天帝与天后不住于同一殿中,往往是天帝来到天后的住所,亦或者是天帝将其他人带回自己的殿中。
穗禾恭敬的低着头,两脚轻轻的抬起,又轻轻地放下,向宫殿中央走去。
双手将华丽的裙摆执起,穗禾跪下后轻启红唇。
“鸟族穗禾拜见天后。”
天后坐于高位,手上的茶盏并没有放下。
“听说,你父母逝世了?”
穗禾纹丝不动,“是矣。”
天后眼光扫向那个跪着的身影,手指摩擦着茶杯边沿。
“今日我的寿宴怎是你来,你那姐姐呢?”
穗禾自小便与那姐姐不和,父母所出只有自己和她,但从小那位姐姐所得的,永远比穗禾的要好。
无论是住宅,吃穿用住,又或者是手底下的仆人。
只要在鸟族,谁人不知,王上与王后从来不亲近她这个鸟族小公主。
她那位姐姐从小就被养在王上与王后身边,而她,则由一位老仙人抚养在与宫殿甚远的一处院子。
每个月的30,他们一家三口会去看穗禾。
呵,后来改成15与30了不是吗?
可哪次他们不是以陌生人的姿态?并不是客气,往往只是进来瞧一眼,便带着大公主去别处游玩。
谁人不知啊,鸟族小公主自出生就被多位可预知的仙人判了死刑。
“大王,这位小公主出生的时辰可是再不过了啊……”
“是啊大王,这几日小仙夜观天象,那所呈所示可都是百年难遇的凶象……”
“而且小公主出生时还带了一丝黑气……”
也是,不痛大公主还要去痛那命中不祥的小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