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会意,举起酒杯向着那位妃子。
她停了与天帝的眼神交流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一向名声与自己齐平的鸟族公主。
穗禾勾起唇角,身体四周飘荡着文雅的气息。
“早在鸟族就一直听闻怡妃性情温顺,才华横溢,小仙今天也算是饱了眼福,故而敬怡妃一杯,祝怡妃娘娘容颜永不逝去!”
穗禾这话可谓是说的十分明显了,这可不就是在嘲笑这个有着仙界才女的怡妃如今靠着短暂的容颜去取悦天帝嘛。
又有谁的容颜不老呢,是警告,亦是提醒。
天帝就如同着身旁的生肖蛇一般,天性风流,见过的女人海了,被那皮子迷了一时也无法过一辈子啊。
就是天后看的不够豁达,天帝虽然风流但也知道大体,妃子就是妃子,再怎么着也是归天后管的。
天后若是真不开心了,就算是宠妃天帝也会渐渐冷淡的。
不过图个新鲜感,过去了,怡妃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如今鸟族越来越乱,穗禾得赶紧想个法子拉拢天后坐上这鸟族族长之位。
怡妃听着这变了味的夸赞脸上的颜色一再变深,眼紧紧闭上又再一次张开。
似乎在压制着自己。
怡妃倒是从没受到过如此直白的软刀子,只能暂时维护着自己的风度。
笑起来时唇的两边幅度不同,尽显勉强。
虽然已经接收到旁边彦佑的眼神,穗禾却也没有要理的意思。
穗禾虽然自小就受人注视,但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用那种欣赏美丽物件的眼光看她。
但偏偏总有些人盯着她的脸不放,就像刚刚的蛇仙彦佑,甚至是小时候那些不知好歹的仙奴。
他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穗禾看不见一般在暗处偷偷的看着她。
在穗禾渐渐长开之后更是有不少的男人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仿佛她就是一个等待着猎户宠幸的猎物。
就像刚刚一样,即使她表现出恶劣的态度,那生肖蛇也只是认为有趣,他满脸都透露着玩味。
怡妃双手紧握着那白玉酒杯,竟是微微曲躬。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呀,倒是穗禾公主名传仙界呢,前两日不是还有两个小仙人为公主相争吗。”
两人交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四周的人还是可以听个一二的。
看着那什么鸟族公主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怡妃的笑那是愈来愈真诚了。
那日分明是鸟族的两个小年轻在那华树下抢一颗万年果,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时,穗禾就偷偷施法将那果子采了去。
谁知刚到手就一人被打晕了,穗禾还来不及抱着果子走人就被发现了。
不过那人当时被偷了战利品既也不恼怒,倒是笑容可掬的将那果子赠与她。
谁又知道那日自旁边路过的几位小仙竟然将事情传成如此模样。
怡妃说罢不待穗禾反应便仰头举杯,拿出手绢擦拭着嘴角。
另一边,天后看着天帝与那些臣子交谈,转过视线蔑视的看着怡妃。
天后一直注意两人的交战,这个怡妃可不能让她继续嚣张下去了……